帐中,纪桓被霍怀谦点了穴道,将外头的扳谈听得一清二楚,心境也随之起起伏伏。他先是欢畅燕疏公然不负他的希冀,当真寻到了他的踪迹,接着听到霍扎两个侍卫的来源,千万想不到来头如此大,不由感慨,现在则已是悔怨将燕疏引到这里。
“两位前辈皆是武林中少有的人物。”
燕疏扭过了头――他的感受没错。
只听乌九明冷哼一声:“小子,你最好使点看家工夫出来,不然明天,这片山林就是你的埋骨之地。”话罢,长刀在手,就要与燕疏脱手。
破招。
霍扎的两个侍卫在外头轮番守夜。他们都是中年人,边幅浅显,武功俱是高强,一个虽在假寐,但也涓滴没有因身处无人的山林就放松警戒。
燕疏:“是。”
黑暗中,不知何时已经呈现了七八双绿莹莹的眼睛,紧急而专注盯紧了燕疏。
转眼火光已经完整微小。
他方才用心按捺住救纪桓的火急,说了这么多的话,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狼插手被他节制的狼群当中。
江水还是波澜澎湃,目之所及的天、地、山、水,皆是黑沉沉的,如暗藏的野兽。
尚且没人明白燕疏这一行动的意义,燕疏指间已弹出一颗珠子,并非夜明珠,在黑暗中兀自闪现一种幽深诡异的光。这颗珠子正对霍扎收回,霍扎皱眉,手边没兵器,不敢私行接下,便腾空一脚踢出,珠子在空中立即碎成几块,落到地上。
两柄小刀挟风雷之势,竟是攻向两堆篝火,一下将两个洋火堆完整打散。
本来霍扎等人在四周歇息,早已暗中被狼群所盯上。只是野狼怕火,篝火不灭,它们就只能在暗中饥饿地窥测。燕疏闯出去后,甫一将手中的火把灭掉,转眼就成了狼群的新目标。
薛玉海已是有些不耐地发怒:“黄口小儿!我输掉的东西,自会由我亲身取回,何必你出头?!”
霍怀谦朝帐子轻浮地抬了抬下巴,笑道:“点了穴,好端端在内里。你大可放心,今后明泓由我来照顾,定不会受委曲。”
纪桓读懂了这个眼神,统统没有结束,明天只是开端,他毫不成能善罢甘休。
世人还未明白他的意义,火光晖映中,两柄飞刀如流星般闪过。
侍卫没说话。
霍扎的部下冷冷道:“中间不奉名?”
飞刀来得极快,快到那一点寒光仿佛能直直穿透人的心脏,这刀光无形,只一点,却更胜无形。除了霍扎,乌薛来人乃至都没能看清飞刀来向,面前已是一暗。
燕疏苦笑,他需求用强大的内力来震慑牵引狼群,刚才竭力才分出的一道无形剑气,能力天然不如何样。不过他模糊听出了甚么意味,扬声道:“你是汉人,刀法确切很快,对我如此熟谙,莫非投身于霍扎的部下,就是为了应战我?”
燕疏武功高到何种程度,纪桓并不晓得,但他从霍怀谦的话中,不难推断出霍怀谦恭燕疏武功或有凹凸之分,但大抵差不了多少。但是现在燕疏是孤身一人而来,霍怀谦身边却有两个绝顶妙手互助,双拳尚且不敌四手,何况三打一?
燕疏安静而诚心道,“乌前辈,长辈偶然于江湖名号之争,方才一战后悄悄隐退,您若想与我一战,彻夜过后,不奉名随时恭迎前辈指教。”又转而对薛玉海抱拳作揖,道,“薛前辈,霍扎野心勃勃,觊觎大燕国土,您如果想要无回,长辈愿为前辈取回,何至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最早反应的是乌九明,大刀在手,却也微微变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