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蓝色的胡蝶在夜空中翩跹飞舞，翅膀抖落点点荧光。它循着味道，超出深宫殿宇阁楼，寻觅燕疏的地点。
燕霖脸上还挂着盈盈笑意，手指却硬生生捏碎了酒杯。
纪桓低头，叹声道：“走罢。”
燕霖终究收起脸上的笑意，在他收到的动静中，关头人物恰是这个霍扎。如果匈奴再出一个赫沫尔普通的人物，到时候全部中原恐怕都岌岌可危。
模糊是一曲《雨霖铃》。
他眸子乌黑圆润，在燕疏看来极其敬爱——燕疏面上不见甚么愉悦，内心却欢畅了很多。他点点头，伸手扯下纪桓腰间的那鼎小香炉。前些天纪桓摘了下来，现在还是随身戴着。
纪桓似懂非懂，不过确切相称风趣。
燕疏：“日出之前。”心中微微一紧。
“……”燕疏面无神采，“真是不会说话。”
燕霖笑嘻嘻地送酒如喉，模样放荡得很：“为何不要？公子可愿把云烟波归还？”他喝了酒，不管对上谁，眼波都含着勾人的魅意。
赫连风雪感慨：“公然是豪杰难过美人关……”
燕疏不置可否。
倒是燕疏先退了一步，道：“当年大燕和匈奴签下的盟约另有两年，天下承平光阴未几，匈奴的霍扎虎视眈眈。”
燕疏往脸上刷着药水，看了看镜中照出的赫连风雪，眼都不眨一下，“都城，篡位，做吗？”
燕霖啧了一声，直接把手上的酒渍擦到了身上，“此次我聘请中间过来，本就是听闻了一些动静。如若你我的买卖不但仅是肃除外戚这么简朴，那么中间该当把事情说得更明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