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快逃――”
韦云起已经有了设法,五百兵士不能守城,必须拉到内里去打,尽量拖住贼军,他对杜云思道:“你速去请滕家主来郡衙,我要和他先筹议一下。”
两名流兵带着少年下去了,韦云起这才对杜云思道:“如果贼军是用急行军,现在就应当到达益都县了,他们不成能比一个少年还走得慢,既然他们没有到来,那只要一个解释,他们在半路驻营了。”
韦云起立即走到墙边舆图前,谛视着墙上的北海郡舆图,他很快便找到了北溪和巨洋河的交汇点,间隔益都城约一百里出头。
就在这时,几名贼兵俄然发明他们,大喊起来,“那边有人!”
杜云思焦心肠问道:“长史,如何办?”
“长史说得对,从清河郡过来也有三百余里,他们想必也非常怠倦,驻营的能够性比较大。”
房屋被烧毁,微薄的财产被洗劫而空,男人被杀死,女人被****,固然他们要告饶命,但仍然逃不过乱匪的心狠暴虐。
郡衙大堂上,韦云起将太守王运谦、县令赵蜀、司马刘凌以及滕氏家主滕玄等人都请来,给他们说了面前的危急环境,顿时将世人吓得目瞪口呆。
少年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抽泣一边奔驰,他沿着巨洋河向南面的益都县奔去。
“小人叫做赵丰,本年十四岁。”
“祖父,那你呢?”
老者低声对少年道:“恐怕这支乱匪是去偷袭益都县的,你快去益都县陈述,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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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叫出去,我另有话问他。”
韦云起不露声色地对两名流兵道:“把这名少郎带下去歇息,好生安排他。”
“是一名少年赶来禀报,他们村落昨晚被贼军搏斗,只他一人逃出来,卑职感觉他没有扯谎,以是赶来向长史禀报。”
韦云起又对滕玄笑了笑道:“请家主过来,是想问家主借一点东西。”
韦云起大喜,“快把信给我!”
韦云起悄悄吃了一惊,放下笔起家向外堂走去,留守北海郡的校尉叫做杜云思,涿郡人,年约二十七八岁,长得身材高大魁伟,虎背熊腰,使一杆五十斤的雁翎大刀,作战勇猛,也是张铉信得过之人,以是才留下他率五百人驻防益都县。
天方才亮,韦云起便早夙起床,正坐在书房给张铉写一封快信,但愿他能派一支军队回援北海郡。
杜云思苦笑一声,别说对峙一天,就连对峙一个时候也办不到,这么大的城池,只要五百守军,贼军一鼓作气便能够攻破。
就在这时,门外有故乡人急声禀报,“老爷,杜校尉在府外有急事求见!”
未几时,两名流兵将少年带到韦云起面前,少年跪下叩首,韦云起柔声问道:“你叫甚么名字?多少岁了?”
“有多少贼军晓得吗?”韦云起又持续诘问道。
杜云思赶紧上前见礼,“启禀长史,卑职获得情急谍报,一支贼军已经杀入了北海郡。”
就在这时,远处跌跌撞撞跑来一名少年,他跑了一百余里,脚底被磨破了鲜血淋漓,凭着复仇的信心支撑着他跑到了益都县。
老者急得大喊起来,少年满眼噙满泪水,回身向不远处的树林内飞奔,当他一头钻进树林,便模糊闻声祖父的惨叫声。
两名流兵面面相觑,固然有点匪夷所思,但少年脚底的血和痛苦的抽泣却不像是恶作剧,两名流兵不敢迟误,抬起少年向县城内奔去,方才开启的城门又再次封闭了。
两名流兵大惊,赶紧问道:“那里来的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