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智及心中痛骂许印献媚无耻,却又无可何如道:“孩儿知错!”
‘砰!’一声巨响,宇文述将桌上的砚台摔得粉碎,他对儿子宇文智及吼怒道:“看看你能做成甚么事?甚么事情交给你就必定失利,我宇文述如何有你这个没用的儿子!”
“遵令!”
高慧心中恨极,回身向后院秘道奔去,但她心中也充满了迷惑,到底是谁及时告诉她逃离?
花圃的小门并没有关紧,只用一根小木条当门栓,高慧破门而入,她敏捷关上小门,背靠在小门上,内心严峻得怦怦直跳。
他又对宇文述笑道:“当真很奇特,长公子就像一夜间开窍,让卑职都不得不平气了。”
许印的马屁拍得宇文明及心中非常舒畅,他眯眼笑道:“实在也轻易猜到,前次许先生也说过,元旻和渤海会联手对武川府的另一派是庞大的威胁,那么窦庆岂能坐以待毙?我猜是窦庆派人所为。”
今晚他奉父亲之令去反对吴少游,眼看要胜利,不料半路又杀出一群人,将吴少游抢走,他的部下死了十几人,也只干掉三名吴少游的侍从,关头之人却没抓住。
宇文述点点头,“窦庆老儿是一个心狠手毒之人,从当年玄武火凤的行事就看得出来,此次元旻搞不好会栽大跟斗,只可惜我没有捞到好处。”
高慧心中一惊,她只略一游移,立即提剑向后院奔去,这时,她俄然闻声侧墙外有麋集的脚步声,她心中大急,拔足疾走,直扑后门。
“给我滚下去!”
渤海会府邸,书房内灯光亮亮,高慧正坐在桌前给兄长写信,汇报洛阳产生的环境,高慧虽是女子,但她野心极大,以答复北齐为己任。
宇文智及跪在地上,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头快垂到胸前,满脸惭愧。
“那大将军还担忧甚么呢,没有证据,谁会把渤海会的诬告放在心上?”
被夜幕覆盖的宣范坊内也是一片沉寂,大部分人家都入眠了,坊内一片乌黑,就在这时,一支千余人的军队从坊门冲了出去,为首恰是宇文明及,他身着金盔金甲,骑在一匹雄骏的战马之上。
宇文明及又对许印道:“也请先生助我!”
因为就是他把宇文述的打算泄漏给了张铉,以是张铉才会到手。
高慧冲出了后门,夜色中她已模糊闻声远处拐角传来奔驰的脚步声,数十步外,火把清楚可见,高慧毫不游移地冲过街道,冲进了街道劈面府宅。
宇文述气得浑身直颤抖,本来这件事是他筹办用来给两个儿子做进身之阶,他支出了庞大的精力,查到吴少游毒杀李子通,又经心摆设抓捕安排,却没有想到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许先生如何看?”宇文述禁止住满腔肝火,转头问他道。
只见内里有人在低喊:“启禀长公子,后门没有封闭!”
他身后大将军便是二太保魏文通,魏文通现任骁果军雄武郎将,他已经代替宇文成都成为宇文述的第一亲信大将。
就在这时,一支箭‘嚓!’地从窗外射入,从高慧头顶掠过,高慧大吃一惊,翻身滚过,顺手拔出桌边的长剑。
一个嘶哑的声音恶狠狠道:“直接冲出来!”
眼看宇文明及带领兵士冲进了后院府内,内里传来一片惨叫声,是她的侍卫被官兵搏斗了。
“说!究竟是谁抢走了吴少游?”宇文述吼怒着问道。
窗外却再没有动静,她渐渐站起家,谨慎翼翼用剑挑开窗子,窗外月朗星稀,树影婆娑,却没有一小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