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到了半夜时分,夜色深沉,隋军兵士们都睡熟了,只要营门前挂了两盏灯笼,两边的哨塔上站着几名隋军岗哨,模糊只瞥见他们的一点点身影。
与此同时,大营内起火了,大火扑灭了事前安排在大帐内的干草硫磺,大帐上还涂有油脂,火势从四周八方迅猛燃烧,敏捷伸展极快,顿时浓烟滚滚,烟熏火燎,大营内的数千贼军乱成一团。
杜伏威又盯了一眼远处的历阳城,城头始终没有火箭,那申明隋军一向没有集结,他拔出战刀厉声喝道:“杀进大营!”
齐亮心中有朵火苗燃烧起来,这些战船仿佛已经属于他,他一挥手,“反击!”
“抓到了!”
一艘划子将浑身湿淋淋的贼军大将捞上划子,捆绑起来。
苏定方又气又恨,调转马头便追去,但已经追不上,追出数百步后,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背影消逝在夜色当中。
大江之上月色腐败,水波微动,波光粼粼,在间隔隋军战船约两里外的江面上呈现了密密麻麻的划子,大多是百石划子,划子本身看起来和大江上常见的渔船没有甚么辨别,但划子上坐满了年青兵士,则透露了他们的实在身份。
不消他命令,贼兵哨船吓得纷繁向后驶去,攻船和攻城完整不是一回事,攻城有云梯,用脚攀爬便可,双手还能够利用盾和长矛,云梯也不是那么轻易掀翻。
.......
贼军大将齐亮挥动双戟拨打射向他的箭矢,心中震惊万分,他们中了埋伏,隋军明显有筹办,贰心中焦心,大吼道:“后退!立即后退!”
苏定方一怔,只见这个杜伏威长得贼眉鼠眼,举止鄙陋,那里有半点一方豪强的模样,苏定方心知本身中了金蝉脱壳之计,他向四下寻觅,只见数百步外,十几名贼兵马队簇拥着一人正快速疾走。
以是当齐亮发明隋军有埋伏时,他打击之心立即减退,能逃脱伏击就是一种荣幸了。
他已经获得了杜伏威的号令,号令他半夜时分篡夺隋军的战船,他部下有两千人,完整能够篡夺隋军的百艘战船。
因为历阳县盛产铁矿石,每年都会有大量的矿石船前来这里运载矿石或者生铁,繁忙的航运交通使历阳县船埠范围很大,长达三里摆布,此时,隋军的百艘战船就停靠长长的船埠上。
“撤退!”杜伏威嘶声大喊:“全军立即撤退!”
大帐没有一个隋军兵士,杜伏威的部下纷繁大喊起来,杜伏威顿时觉悟,他入彀了。
隋军箭如雨发,不竭有贼军兵士被射中落入,这时,齐亮躲闪不及被一支射中大腿,他闷叫一声,安身不稳,摔入江中。
但是已经晚了,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一片惨叫声,张铉带领隋军已从前面向大营外的贼军策动了突袭。
在麋集的哨船当中,有一艘五百石的大型哨船,船上站着一名大将,恰是杜伏威的部下水将齐亮,齐亮是庐江郡人,祖上几代都是巢湖渔民,他自幼在巢湖中长大,水性极佳,十六岁插手巢湖水贼,纵横长江巢湖,至今已有十几年。
“大王,时候到了!”
数百名隋军兵士纷繁将杜伏威团团包抄,苏定方飞马奔至,抡刀横劈,‘当啷!’一声巨响,对方手中大刀被劈飞出去,两马交叉,苏定方一把将身穿金甲的杜伏威活捉过来,狠狠贯在地上,“给我绑了!”
尉迟恭带领的两千隋军并不是住在大船中,而是驻扎船埠上,船埠上整齐地安扎着两百余顶大帐,大帐四周围有营栅,这也是矿工大营,只是平时没有大帐,只要一圈营栅,大营内的帐篷都是隋军本身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