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游移一下,提示道:“这会不会是贼军布下的圈套,以退为进,诱引将军北上。”
郭绚此次率军南下的大旨是趁虚而入,首要目标就是端掉窦建德和高士达的老巢,夺走他们赋税物质,到手后就会立即北撤,本身便可给圣上一个交代,至于和贼军主力决斗,他的兵力不敷,还没有这个设法。
说到这,高慧一脸轻视地恨恨道:“有如许的昏君,天下还不大乱才怪!”
武邑县浑家口一大半都是窦建德部下将士的家眷,当罗成杀到武邑县时,县中人在一天前便逃光了,县城几近变成一座空城,只剩下不敷千人。
饶是高烈城府深沉,这个动静还是使眼中暴露震惊之色,他是多么夺目,立即悟透了这件事的深切含义,杨广有迁都江都的企图了。
不过窦建德的几座大堆栈却没有来得及撤离,无数赋税物质全数落入了隋军手中,罗成也没有进堆栈,而是令人封闭堆栈,派数百兵士看管,不准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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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另有甚么没想通吗?”高慧谨慎翼翼问道。
两天后,郭绚率一万雄师杀到了武邑县,此次郭绚率两万雄师南下,加上罗成带领的三千人,一共两万三千人,他的主力军队杀到河间县时获得侯君集的动静,侯君集已霸占南皮县,发明很多赋税,但本身人力却不敷。
“很好!我倒想看一看,窦建德究竟守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郭绚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翻身上马向城内奔去。
高慧骇然,她刚想再说,高烈却摆了摆手,不给她说下去的机遇。高烈淡淡道:“凡事有轻重缓急,瓦岗可顺其天然。只要保持和王儒信的联络,杨广那边也不必操心,他要弃洛阳南下,这是天意,我们顺天而行便可,倒是李渊那边要费点心。加强太原的谍报,李渊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别的,青州那边也是重头,一样加强青州的谍报网。至于郭绚这边,我还需求再考虑一下。”
高慧看出了兄长的动容,她心中悄悄对劲,这件事她视为最大的动静,信赖兄长必然会为之震惊,公然被本身猜中了,连城府如此深的兄长也难以把持,足见此事的严峻。
“传闻虞世基建议昏君能够用勋官和重赏来代替爵位。可就这么一点点好处,昏君都不肯,只说了一句,忠君效命是臣子本分,何赏之有?成果令数万骁果兵士无不气愤万分,他又下旨集结天下各郡郡兵去辽东备战。筹办四征高句丽,成果这份旨意如石沉大海,没有一个郡呼应,最后不了了之,可谓君威丧尽。”
“兄长说得对,比如他在马邑郡承诺数万将士封官赐爵,可回到洛阳后,他就像忘了此事一样,传闻连虞世基都很有微词。”
这时,高烈俄然问道:“刚才你思疑李密是李建成假扮,除了柴绍外。另有甚么确实证据吗?”
张铉负手站在第一艘大船船头,也负手凝睇着河面的金黄泥浆,仿佛在研讨泥浆发源,但目光却始终专注如一,他明显不是在看泥浆,而是沉浸在思路当中。
郭绚固然对罗成印象不错,但罗成是他宦海仇家罗艺之子,以是言语间便多了几分假笑,几分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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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绚话语一转,“堆栈环境如何样?”
若没有告急军情,亲兵是不会让他前来禀报,送信兵赶紧道:“启禀将军,北岸传来的动静,窦建德和高士达雄师已经北撤。”
高烈负手望着屋顶,意味深长地笑道:“如果此人真是李建成假扮,李渊恐怕早已有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