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路上紧赶慢赶行了一月不足,终究勉强在年前几日到了长安。
奉玉摇了点头,道:“不成。”
实在那里有能够不想和她结婚,只是没想到她会在这时说这个,且他想得比她要多。奉玉踌躇半晌,不知是在想甚么,然后他略一停顿,终是摸了摸白秋,答:“好。”
“我感觉都挺都雅的!”
白秋下认识地就往他们所居的将军府看去,长安还是,只可惜物是人非。奉玉死在疆场上,他又无亲人后代,将军府便重新收弃世子,现在主子早已四散而去,华丽的亭台楼阁皆换了新主,繁华仍然,但已不是旧人。
白秋看着此景,内心莫名有些难过。她抿了抿唇,不由昂首朝奉玉看去,只是奉玉神情还是沉寂得很,他往前看路时,似也重视到了将军府,只是眼神不过在那边停驻一瞬,就淡淡地移开了,似是底子不在乎,反而是发觉到白秋的视野,他转头问道:“如何了?”
白秋焦心肠道。即便她此时是狐狸,奉玉也能从她晃得毫无章法的尾巴和闪动的神情上看出她的惶恐与惶恐, 不由微怔。
白秋当真地点头,看得出神,也就临时忘了奉玉还紧紧扣着她的手。
奉玉看着神情俄然降落下来的小白狐一怔,沉了沉声,方才道:“不是。”
因而奉玉看了看她,便又握得紧了几分。
白秋一愣,点点头,目光却不觉落在奉玉握着她手腕的手上。
奉玉一顿,伸手接了她,将已到口边的“今后再给你补改正式些的婚礼”想了想又咽了归去,白秋是仙子,仙界的婚礼也不知该是如何华丽。如有机遇,补固然要补,但他这话现在说了,在白秋看来许是无关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