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局,文之仙子未曾再让他,便将他杀得片甲不留,棋力高低之差异,可谓丢脸至极。但是因对方说赢两局便算他赢,哪怕想走也没法脱身,硬是熬到最后一子,方才明白面前这小子是用心猫捉耗子似的逗他,成心看他的丑态。等最后一子落定,苏文之才谦恭地拱手道:“承让。”
……因而半晌以后,那醉鬼便笑不出来了。
苏文之感激地笑道:“仙子,本日多谢你。”
那人闻言, 俄然一僵。
苏文之一笑,坐了下来。
白狐先生现在已是传怪杰物,他出世时座下的确有很多弟子,个个以善棋闻名。但是下棋分歧于写诗,诗作好与不好除了格律,大多还是凭主观,但下棋倒是有个标准的,棋力凹凸很轻易辩白,是容不得胡编胡说的。
白秋一顿,又点头,说:“文之你定不会如此。”
苏文之说得自谦, 但是她话到此处, 对方已是面色惨白。
她与奉玉只能护文之到春闱,待入官以后,就只能靠她本身了。
苏文之倒是不急的,只是有些怠倦。她本来也想好了这等景象之下应对的说辞,抬手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正筹办开口,俄然只听窗边传来轻巧的“嗷呜”一声,世人转头看去,下一刻,只见一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小白狐从窗口跃下,高欢畅兴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