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玉没有立即答复,只是又从袖中取出那枚印有桃花的护身符,拿在两指之间摸了摸。
白秋本来听得用心, 奉玉声音一响, 才想起来他还在,一转头见到奉玉似是含笑望她,顿时就感觉不太安闲,赶紧收回了视野, 低着头道:“许了。不过不过便是但愿家人安康安然,来年风调雨顺之类的, 别的……似是家里克日遭了很多变故。我看他的模样……”
奉玉点头道:“这本该是我的私事,不该费事你们。现在我神魂已经规复……这几日,实在有劳了。”
说着,白秋又朝那男人望去,看着他眼底不天然的黑紫色, 不由得悄悄皱了皱眉。
长渊想了想,主动发起道:“要不将军……我再命人在仙界各处找找问问?这阵子尘寰承平,未有公事在身的天兵很多,能够再加派些人手。”
白秋惊奇道:“这、这就是全数了?”
白秋点头, 但有一会儿没有说话。
长渊说得当真,等说完,就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奉玉的回应,他原觉得以奉玉神君前几日的火急和焦炙,立即就会承诺。但是奉玉沉默了一会儿,却道:“……罢了。”
这人间的妖有多种,大多未曾做过好事,可如果那种成心藏身在凡人家里、篡夺别人朝气来涨本身修为的, 定是恶妖无疑。面前的男人看模样就是被吞了朝气, 又说家里频出变故, 想来已是被行了恶的妖缠上, 虽说胶葛这等浅显山民的妖物修为该当不是很高, 普通羽士许是就能对于, 但……
固然微小,但这护身符的的确确是附着了仙气,如果弄错,自是不成能如此。
奉玉替她说出了未言完的结论。
奉玉走了几步,感受出白秋在看他,法度愣住,便转头对她笑了下,问道:“如何?”
白秋听他讲了前一个来由已感觉本身犯傻,又听他提起尘寰的事,当即愣了一下,脸上烧得通红。只是奉玉答得端庄,绝非是成心戏弄她,白秋更不好说别的,安温馨静地闭了嘴,只埋头跟着那隐士往前走。她与奉玉差未几是并排走着,一低头眼角的余光便可瞥见对方跟着法度摆动的肩膀。
奉玉道:“不知。”
奉玉蹙眉,果然是想不出眉目。事情到此,竟是断了线索。
两人沉默地一起走了一会儿,四周只要凡人的脚踏过树叶收回的沙沙声,如同住在山里其他不敷裕的人家普通,这隐士也住得颇远,他边走边时不时拾些柴,行了大半个时候才回到家中。说是家,实在也就是个不太规整的茅草屋,靠近四周的镇子,但又离别的人家远。
长渊在登仙台上就看到将军手里拿着这个护身符,此时一感,便也发觉到了上面附的仙气。他不由一愣,问道:“可如果如此,为何会没有仙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