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玉怔了一瞬,那里会不明白白秋话里那点但愿他早点睡觉的谨慎思,微抿了一下唇,方道:“好。”
饶是自认在纸醉金迷的长安早已见惯了美人,饶是自认年青时也曾放浪形骸一纸风骚写遍人间婀娜,文官竟仍然半天未说得出话来,面前被晃得万物失容,时候呆滞住了一瞬,一时只感觉诗三百书卷三千词汇还是太少,竟然道不尽他所思所想。
特别是见到奉玉将军真的待她极是和顺。
白秋在他胸口动了动,乖乖给他揉脑袋,只是神情还是未展。奉玉出征,她内心自是严峻的。想来想去,她终是下定了决计,忽而用力将脑袋从奉玉怀中顶了出来。
奉玉看了眼身边的白秋,她亦眨了眨眼睛朝他望来,神情很有几分无措。奉玉心一软,脑中想起的倒是昨夜他还将她揣在怀中,把她给亲的处所都仔细心细地吻了一遍,弄得整只狐狸都羞得赤红,不断往他胸口缩,人间哪儿有这般的mm。
奉玉抿唇一笑,用袖子将她捂得更严实了几分,免得风出来。但是捂完,他又沉了沉声,很久,方道:“秋儿,我后日要出征了。”
接下来几日也差未几,奉玉回家时,白秋都已经睡了,等她凌晨醒来,他便已经走了。
奉玉一默,很久才“嗯”了一下,旋即转了话题,柔声对她道:“我不是留了信让你早点睡,如何还睡在这里?早晨冷,莫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