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说祖母是信赖她，还是信赖我。就如同弟弟与我，你是信赖我呢？还是信赖三姐姐？这便是我为甚么不说的启事。”
蒋欣瑶禁足听风轩，每日里誊写女诫，端的是心平气和。
蒋欣瑶对劲的点头道：“好弟弟，现下就有件事情，姐姐想请你帮我做，你附耳过来。”
“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不若则能避之。”
蒋欣瑶道：“聪明人会以最小的代价调换最大程度的胜利，莽夫呢则以最大的代价调换最小的胜利，弟弟，你要做哪种人？”
三人说谈笑笑，扶着顾氏进房歇息，两人在母亲跟前逗笑了一会，见母亲脸有疲色，机警的退了出来。
“敌强我弱时，姐姐喜好避之，等敌弱我强时，姐姐喜好以十倍兵力围之，雄师压境，黑鸦鸦一片，能逃到那里去？不过是你手中的玩物，让他生，他才生，让他死，他不得不死，方为人生称心之事。”蒋欣瑶眼中的笑意未减分毫。
蒋元晨道：“意义是说，要想胜利，最高超的是应用策画，其次是崩溃仇敌的交际联盟，然后是直接与仇敌交兵，下策是攻打仇敌的城池。”
蒋欣瑶沉默好久，叹道：“确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且母亲的委曲必须受着。”
“蒋元晨，四书五经教你齐家，修身，治国，平天下，这是一个读书人的底子；若想要立于不败之地，那就需求多学些策画学，这就比如手无寸铁的读书人，有了最尖的矛，最强的盾，方能战无不堪。小到如我们府中嫡母与姨娘的争斗，大到朝堂上党派的争斗，乃至一国诸君的争斗，如出一辙。你想灭，也得你有本领灭，别你还没脱手，人家就把你灭了，你可明白？”
“姐，我会好好读书，练功的。我会挣一份家业给你们，将来再不让人欺负你与母亲。”蒋元晨剑眉怒竖。
蒋元晨恨道：“母亲已是退避三舍，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姐姐，我找她们去。”
“姐，你是说……姐，她们要敢，看小爷我如何灭她？”蒋元晨忿忿道。
哪料，父子俩正大快朵颐之时，蒋元晨俄然捧着肚子叫疼，随即倒地，人事不醒。
蒋元晨急道：“姐姐这话甚么意义？”
……
蒋元晨一碗下肚，点头说好喝。顾氏因方才用过点心，倒也不饿，先服侍父子俩用饭。
老太太一走，府里就出了几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蒋欣瑶道：“兵法又云‘善用兵者，屈人之失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此谋功之法也。’何解？”
“为何？”
顾氏因着天热，蒋府的菜偏油腻，食欲不振，茶饭不思，日渐肥胖，蒋宏生心疼不已。
“弟弟，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是何意义？”
“弟弟，这话你已说了三回了，姐姐信赖你，迟早一天，你能做到。但是眼下，我有件事情想对你说，我想带着母亲回老宅安胎，出产。”
蒋元晨羞愤道：“天然做个聪明人！”
蒋欣瑶点头道：“弟弟，是有此事。姐姐正要与你分辩。”
蒋元晨红着脸，不肯说话！
蒋欣瑶直起家，走到蒋元晨面前，眼中寒意渐盛。
欣瑶亲身把茶端到元晨跟前，挥手表示莺归去了外头。她低头打量弟弟神采，凉凉的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