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都是我的不是。您谅解我。孙女我也是迫不得已,想着嫁个高门,给姨娘,哥哥一个倚仗,将来不置于让人欺了去,祖母。是我孤负了您一片至心……”
回了房,欣瑶深思半晌,手书一封,让李妈妈悄悄送出去。
钱嬷嬷怕老太太悲伤,出声安慰道:“三蜜斯可不能再伤老太太的心。就算周姨娘,老太太还想着等风声畴昔,二老爷消了气,找个来由让她回了青山院。老太太但是不时候刻把你们娘仨放在心上,你还找来许氏说那样一番话,老太太如何能不寒了心?”
蒋欣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楚楚不幸道:“祖母,但是嫌弃了姨娘与我。祖母,自打姨娘禁了足,您就对我冷了下来,孙女自小在您跟前长大,在我内心,您就是我最亲的人。孙女晓得错了,惹您活力,您尽管打,尽管骂,只别冷了我就行。祖母……”
顾氏苦笑道:“传不传都一样,老太太叮咛的事,我做媳妇的还能推了去?”
蒋欣瑶把世人神采尽收眼底,仰天暗叹,都是演戏妙手啊!只眼下的蒋欣珊,演技已达入迷入化,物我两忘之地步,给她一个脚本,唱得比那戏台上的伶人还把投入。
蒋欣珊泣道:“祖母,方才孙女乍闻与郑家攀亲,心境繁乱,惊骇不已,失了礼数,冲撞了二太太。请祖母惩罚。”
春兰在边上轻声嘀咕道:“三蜜斯今儿行事,奴婢如何看不明白?好好的跪在我们院子外头做甚么,像是二太太欺负了她一样的,这唱得是哪一出啊?”
“三姐姐,女人家的身子可不比男人,mm我读过几本医书,都道寒从脚底起,这寒入了身子,进了五脏六腑,女子本就肾阳不敷,胞宫失于和煦,便会呈现下腹坠胀,痛经,月经平衡等症状,最严峻的,可致不孕。三姐姐,不孕就是生不出孩子,寒冬腊月,只跪上半柱香的时候,便可不孕,三姐姐,你可想好了……”
顾氏忙道:“你这孩子,说甚么傻话,她嫁谁不嫁谁。哪是你能做主的?”
蒋欣珊一把扑到老太太身边,抱着老太太痛哭不己。
顾氏惊奇的看着女儿。
欣瑶见她油盐不进,心下一动,更加笑得畅快。
……
老太太因三丫头婚事得偿所愿,侯府那边无甚大碍,万事顺心,脸上很有忧色,跟钱嬷嬷两人忙着给三丫头筹办嫁奁,更是亲书一封给姑苏府的大老爷,让他往南边采买些上好的木料,家俱。
老太太于心不忍,含泪道:“你这孩子,心气太高,府里有我在,亏不了你,一旦我两眼一闭,两腿一伸,谁护得住你?”
蒋欣珊见老太太说出这一番话,暗自松了口气,更加哭得痛彻心扉,哀哀欲绝。
“祖母,我错了。我真的做错了,我不该把外祖母叫到府里来闹,也不该违了祖母的疼我的一片心,去想那劳什子将军夫人,更不该对祖母说些那般话来。”
木头吗,当然是黄花梨最为上乘,格式当然是南边的雕工更加精美,华贵。归正又不是花的她的银子,何必给自个找不痛快?几个回合下来,滴水不露的让老太太直翻白眼。
老太太想着这些年来为这母子三人左考虑,右算计,却落得如此境地,不由的悲从心来,浑浊的眼泪滴滴落下。
欣瑶坐在顾氏跟前,直视道:“母亲,如何就伤着了?你讲给我听。”
蒋欣珊伏倒在地,泣而不语,只声声叫着:“祖母……祖母……”
顾氏晓得三蜜斯到底是老太太心尖上的人,一个不慎便会引火上身,故老太太问起家具用甚么木料好,格式是南边的,还是北边的之类的话,老是挑了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