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蒋宏生每日歇在哪个房里有了严格的定命。十天在顾氏房里,十天在周氏房里,余下十天在柳氏及书房各一半。所分歧的是,周姨娘的十天是连着小日子的十天。
沈氏自打两位太太侍疾起,就看清了这里头的门道,因着自个的身份,只能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瞧着。她见大太太这几天神采丢脸的紧,心下一动,抱着辰哥儿每天往婆婆房里逗乐,又送了几两上好的血燕给婆婆补身子,这才哄得陈氏脸上有了几分笑意。
蒋宏生这才往周姨娘房里歇了几日。
蒋元晨忙道:“姐姐固然放心,弟弟我是爱书之人。”
言毕,顾氏转过脸,把目光落在蒋宏生脸上!
等蒋欣瑶到秋水院时,父子二人已落拓的喝着茶,跟蒋福聊了半天话了。
蒋欣瑶见目标达成,便起家辞职,转过身的一顷刻,脸大将将松了口气
顾玉珍想了想,派夏荷把蒋宏生和欣瑶请了来。
蒋福恭敬道:“蜜斯谈笑了,老奴识不得几个字,理得慢了些,才理出来一小半,蜜斯不见怪老奴笨手笨脚就行。”
周姨娘小日子一过,连续盼了几日,也没盼见蒋宏生的身影,心下便有些猜疑。找来蒋宏生身边的人一问,只说已在柳姨娘处歇下了。一想到柳氏那千娇百媚的模样,周姨娘气了个倒仰。
此言一出,世民气下了然。二老爷每天歇在顾氏房里,只怕是碍了或人的眼。
蒋宏生年青时读书并不非常聪明,胜在刻苦尽力,以勤补拙,十几年如一日,才中了举,也算是修成正果。与父亲比起来,蒋元晨的天赋要高上很多。父亲亲身教诲,服从也是显而易见,没几日就有了显足的进步。蒋宏生自是喜出望外。
蒋宏生见状,忙道:“都是自家人,也没那么多端方!避讳着些旁人便可!”
顾氏闻言,用心斥道:“你这孩子,便是有孝心,也不在这上头,蒋家没有如许的先例!”
周姨娘还想趁机下几滴眼药水,却见老太太愠色外露,只得讪讪作罢。
周雨睛成了精的人,那里听不出这话里的深意。更何况自个儿子是个甚么德行,她知之甚清。
顾氏迟疑道:“蒋家的端方,外男是不得入内宅的,即便福管家是上了年事的人,也得避讳着些!”
男人有几个管你身上酸不酸,疼不疼,累不累的,凡是他要,你就必须给,不但要给,还得给得他舒坦。你让他不舒坦,有的是女人让他舒坦。这一来二去,大老爷往她房里去的次数渐少。
陈氏夙来就是个会捻酸的,男人往她房里少去了一回,内心便不大受用。现在连续近二十几日蒋宏建不往她房里去,那陈氏一颗柔滑的心,如何能接受?不由对周姨娘的恨又深了几分。
哪知老太太又发话,陈氏白日在跟前服侍,顾氏因白日里要理家,琐事颇多,就轮在早晨。
蒋欣瑶打量福伯气色尚好,只微微有些瘦,放下心来,给双亲请了安,笑道:“父亲,母亲,女儿正愁没书看呢,福伯可算是雪中送碳。”
蒋宏生干咳几声,道:“瑶儿,有些个古本让为父也瞧瞧,为父眼馋的很啊。”
这日蒋宏生按例往周姨娘房里去,周姨娘红着脸,娇羞称小日子来了,请二老爷往别处歇去。
心道老太太偏疼过分,管着小儿子歇在哪房里,可管过大儿子歇在那边?便是他一月不进我的房,您白叟家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只你那侄女闲了几日,你就看不过眼,生生折腾我们两个媳妇。早也侍疾,晚也侍疾。我呸!难不成你那侄女离了男人便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