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方才传回的。”
“辛苦了你们。”
薄钧等人一动不动,伏在船舱屏息看波纹泛动,乌篷船深切河沟,火杖的光渐行渐远。
她眉心一蹙。
一行人即弃了乌篷船,换了一条更大的木帆。
一种沉沉的哀伤搠获她的心脏,让她不成按捺地泪流满面。
这物事,说的天然是董夫人的骨骸,这么大阵仗明显骨骸已被带出姜氏祖陵了。
薄钧想了想,却回绝了:“谢裴公子美意,只青州此时必然盯着这边,我觉得,我们还是自行上路的好。”
她问:“薄钧他们如何了?可有负伤?”
姜萱翘唇,也亲了亲他。
薄钧背着一个背篓,上马后,从背篓里取出一个褐色的大瓦瓮,瓦瓮没有盖子,用油布封了,一层层地用细麻绳圈得紧紧的。
即便她女儿还小,听不懂,她也不准旁人说半句不好的话。
和顺的度量,软和的声线,实在当时董氏压力很大,因为她生不出儿子来,乃至有靠近者恨铁不成钢,说若大女郎是儿子就好了。
说河沟能够更合适些,掩蔽在富强的芦苇从中,梁兄弟几人也严峻睃视寻觅了好一阵,才肯定精确位置。
姜萱实在还好,经历过上辈子,她对火化水葬接管度挺高的,只要不是母亲身后骸骨仍要被人欺侮折磨,她都能够。
快五年了,她终究触及了母亲的遗骨。
磨蹭了一阵子,慢腾腾爬了起来,卫桓开柜取了衣物,非常熟稔给她穿戴。
卫桓又给她舀了一碗八宝鳝粥,“先喝点粥。”
久久,卫桓俯身,自背后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莫哭了,我们给岳母大人做水陆道场,再送回并州安葬,可好?”
以免被青州发明甚么猫腻,最后一刻反牵涉上徐州。
薄钧等人风尘仆仆,他一个箭步上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