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茶盏,取出早就备好的二个红封,递给卫桓和姜萱,他笑道:“成了亲,是大人了,今后要伉俪敦睦,开枝散叶。”
卫桓暴露一丝笑,抱拳道:“愿承娘舅之言。”
卫桓斥了两句,道:“你本来的院子就是特地选的,就好好住着就是。”
姜萱瞟了他一眼,他也刚好侧头看来,凤目湛亮,端倪带喜。
安排得挺好,可却还是有拆台的。
这一个年节,晋阳乃至又长达三个日夜的年庆,彩色花灯在雪色中炫目光辉,歌舞热烈丝竹婉转,军民同庆。
至于做甚么,无所谓,就算光挨在统统坐着,他也非常之欢乐。
雪声簌簌,暮色四合,晚膳时候将至,该去东院符石那边了。
卫桓非常愁闷。
姜萱说他,他还精赤着上半身,屋里虽有炭火,但并州这夏季可不是开打趣了。
人刹时复苏,感官一下子清楚起来,一只臂膀绕过她腰搂着,后背暖烘烘的,乃至她平日有些凉的脚丫子都被夹在温热的腿窝里头。
姜钰一进院子就直奔他本来住的东配房,筹算先把承担放下才去见姐姐姐夫,但谁知排闼一看,里头空空荡荡只要必备安排,薄薄一层尘,连炭盘都没有。
府君大喜,并州军民同庆。
她笑盈盈,神采中带一些娇俏,卫桓心口泛甜,自忙不迭应下。
姜钰不幸兮兮地看着姐姐,姜萱见不得,忙道:“那边的院子确切远了些。”
再得喜信,那说的就是孕讯了,一时笑声起哄声几近掀翻屋顶,姜萱虽晓得约莫每对新人都会被这般叮嘱一遍,只还是有些脸上发热。
符石欣喜笑得合不拢嘴,“如果来岁能再得喜信,老夫就别无所求了。”
姜萱睁眼的时候,天光已经大放了,停了几日的雪又重新下了下来,簌簌雪声和着风声,窗棂子一片白亮。
这一刻,另有安宁。
这娘舅喊得是毫无水分了。
头天睡得晚,第二天便醒得要迟一些。
“阿桓。嗯?”她把脸埋在他的腰腹,“我昨儿忘了奉告你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