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凡空所述,孙立业神采青紫一片,再不复前一刻的风采,他双手紧握成拳,牙关紧咬,眼中肝火中烧,额角青筋暴跳,任谁也能看出贰心中的滔天气愤。
“令堂并未疯颠,如此作为实乃极惊极恐之状,先前我见一妖物追其而出,方才脱手,惊退那妖邪之物,想必令堂受此物所困已有些光阴,这才有如此神态。”
“恰是家母。”
凡空顺着妇人所指的方向看畴昔,果见青山掩映之间,有一汪澄彻的湖水落在山脚。湖边有几处矮房,又以当中一户两层小楼最为显眼,想来应当是妇人丁中那孙老太儿子的住处了吧。
凡空面色稳定,早在先前脱手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感到此时的环境,便垂下眼睑,应了声好。两人跟在孙立业一行人走进孙家小院,此时院中已经聚了些人,孙立业挥手让院中的人都退下,叫一女子将孙老太照看着,这才领着凡空和姬小白入了茶馆。
她还从未见过像姬小白如许的小女人,看这模样,她仿佛不会用筷子?
“小徒弟本领高强,仗义脱手,不知可否赏光于院内一叙。”
姬小白惊呆了,凡空漂亮的脸上勾出一抹浅浅的笑,仿若安静无波的水面有轻风拂过,带起和顺的澜纹,映照进姬小白恍若白纸的内心,留下不重,却没法消磨的陈迹。
“小徒弟,依你所见,家母这疯颠之症究竟是何原因?”
孙立业面上带笑,先前的焦心在现在已经完整褪去,他的一言一行都表现出极好的涵养,他没有主动提起孙老太之事,凡空也就没有抢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