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因为我始终以为,一个太弱的敌手就是在降落配角的智商,而本章里有大量反派袭人的戏份.我不得不一改再改,从泪如雨下式小白花,到彪悍请罪的明白花.再到背到宝玉背后弄嘴的阴白花^哎,这真是白花的生长史啊~~
“哼,我自来没你那等好性子。”湘云一侧头道:“瞧瞧,竟然还美意义哭到你跟前来了……”她倒真是个呆脑筋,这会子话出了口,才真正感觉蹊跷起来,不由眯了眼睇着宝玉道:“……爱哥哥,倒是我胡涂了,倒没问过你倒是如何措置此事的?”
那厢里湘云尤不解恨,仍恨恨道,“……我最恨你这等背后嚼人舌根的小人……我倒不明白了,林姐姐就如何着你们了,竟是让你们连安然都不能得了?”
“并未曾……”袭民气下一惊,不由强自辩白起来。
“你让开……”
宝玉是赶来“救人”的,那里等得及人报,几步抢进房中看时,隔间里却并没有他设想的那等景象,丫头们或坐或站,低语含笑地忙着各自手上的活路――倒是一副他再熟谙不过的香闺图,现在见他气势汹汹地冲进屋,不由个个都立起家来垂首沉默而立。倒显得宝玉非常冒昧,那寻事的气势立时就弱了三分。
宝玉遂问道:“我听袭人说,原是她的不是,怎地林mm却要罚你?倒让你平白受那些子丫头的气。……明显都是好好的女孩儿,怎地好的不学,倒去学这等迎高踩低的手腕,真真可爱!”说到最后宝玉更是忿忿一拍案几。
“可这正该问你的好丫头了。”欺负黛玉的正主面不改色地扯谎到――与黛玉呆了这两日,湘云也学坏了,晓得挖坑让人跳了。
宝玉莫说措置此事了,他之前连原委都未曾听全了,也就这半晌听了个七七八八,方才回过味来,晓得自个儿只怕是发作错了。只他夙来善待女孩儿惯了,且待袭人本就与旁人分歧,是以一心只怪自个儿莽撞,并不感觉是袭人下得套害他出丑。现时又见她跪在地下哭得不幸,更是不忍,遂硬挺着胸脯打起了圆场道:“两位mm且莫活力……虽说她们姐妹间谈笑失了分寸,可都已知错了。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袭人不但认了错,还不时想着姐妹,愿与紫鹃同甘共苦,更是可贵……不如,瞧在我的面子上,就恕了她们这回罢。”
袭人见宝玉不再诘问,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又拿帕子半捂了脸,一起抽泣着跟了宝玉往前走――她还从未窜唆宝玉做过这等事呢,今儿这遭也算是被逼急了。
袭人在前面泣声道:“原就是林女人要罚她的,你还这般说,倒让她如何想。”
他不说话,黛玉却不能不说:“……当代圣贤如孔孟者,均倡导以德行感化天下,然几千年来,吾未闻哪朝哪代,能舍了奖惩的。纵是当今圣上,德被生民,功施设稷,创下了这不世的功业,千秋之盛景,也未曾听闻要罢了刑部,废了法典。宝二爷竟让我一个闺阁女子,行贤人未尽之事,不感觉太能人所难了么。”
“云mm!……偏你爱叫真。”一声轻唤,倒是黛玉打里间走了出来。宝玉看时,公然不是早间的百花分肖髻,只作了个平常的随云髻,取了华胜,另插了只攒丝缠枝钗,钗头上指姆大一颗明珠映得她颊上粉融融一片,瞧着确是哭过普通。
“噢~?我记取,前个儿读《史记・商君传记》时,你还盛赞卫鞅‘太子犯法与百姓同罪’一法极是公道。怎地到了你这里,却成了女子犯法不与男人同罪了?莫非在你眼里,这丫头竟比太子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