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女人现在真想捂脸哭死算了。
就这么个咳嗽会崩尿,吃点香辣会胃疼,走两步路会喘,吃个饭手抖的跟得了鸡爪疯似的小老太太,还妄图着和她老爹池仲远斗,——抢他的地盘江山,踩在他头顶上耀武扬威,当真是老寿星吊颈,——活得不耐烦了。
江氏看着娇娇俏俏的女儿,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她是典范的北方女子,身量比之南边女子却更显娇小小巧,加上长相美艳,出身崇高,穿着打扮自有一番计算,气质秘闻自有一份清华,每次见了她,池小巧总有种一种面前一亮的感受。特别是她轻笑起来的时候,更是美艳不成方物,好似整间阁房都因之亮堂起来。
池明瑄也捂着帕子开朗的笑应一声,“是,都听祖母的,今后小七但是要把母亲看紧了。不然如果再不明不白的背了黑锅,孙女我但是要哭死了。”
一时候世人相互见了礼,阁房又规复了其乐融融的模样。
虽说一向以来都晓得三婶娘是个风趣凶暴的,但是如此这般又是耍赖又是推委的做派,还是革新了诸人对三婶娘“不拘末节”四个字的认知下线。
啧,她那不靠谱的亲爹固然冷血无情,也不见得有多待见周氏,但是您这么不给周氏脸面,您肯定他能让您好过,能让您得善终?
房里的氛围变得压抑而沉重,包含池小巧在内的庶女都把头垂的低低的,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钻出来。
周氏义愤填膺,江氏垂着头的眸子子都气得发红了,内心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齿的碎碎念:刁妇,总也不死的老刁妇!!
便连周氏也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的说了江氏一句,“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你这端方,如何就立不起来?”
继而再次感慨出声:“干脆另有你看顾着她,这么多年来才妥妥铛铛的活了下来,倒也殊为不易。”又对池小巧道:“你母亲凡是得个甚么好东西,从不忘了你,你也是个好命的,今后可别忘了你母亲;……也休要听那些黑了心肝的闲言碎语,凭白和你母亲生分了。”
嘁,后代史乘里但是记录了,您白叟家但是被您这“嫡宗子”捏碎了喉咙,活活堵塞疼死丢了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