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高高在上,无欲无情,麻痹的的确不像个会笑会哭,情感会有大颠簸的正凡人。
谁知,抢着要往平阳郡主脸上划小人儿的人那么多。
她手中拎着一个洒水的小喷壶,一边落拓地哼着不着名的小调,一边在暖暖的日光晖映下,给大殿中新增加的几盆盆栽和花草浇水。
六月和七月见她镇静的,这几天饭量都涨了一些,也是由衷的感觉欣喜。
两人合力将东西都晾晒好,七月去厨房给池小巧做糕点,六月则陪在池小巧身边,和她一道说闲话。
“陇西青州,陵县铁矿十年开采权,外加五百份盐引。”
正昏昏欲睡中,却倏然好似听到,他家主子竟是破天荒的,主动率先开口说话了?!
看着池小巧目瞪口呆的模样,六月又游移的加了一句,“平阳郡主那张脸,现在完整腐臭的都不能碰了,一碰脸上的肉屑就往下掉……”
话到这里,六月又夸大一遍,“女人,此次确切不是我们动的手。”
六月点点头,退出了阁房。
已经是第三盏茶了,两人相对无言了约莫有一个时候,却直到目前为止,站在一边等着听壁角的阿壬,都没有听到两人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池小巧点点头,压下胸腹中来回转动的一团郁气,就又问六月道:“你也不晓得,是谁给平阳郡主脸高低的药?”
“有没有体例,让我的双眼早些复明?”
若不是池小巧身边只要她和七月两小我服侍,她们两个谁都离不开,早在池小巧的下颌被平阳郡主划花的那天早晨,六月就肝火冲冲的想着要夜探康郡王府,也给平阳郡主脸上齐截刀了。
如果换了她去,顶多也就是在平阳郡主脸上打个大叉,那三人倒是动手更黑更狠,直接将平阳一张脸划的爹妈都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