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院的路上,颛孙无极毕竟忍不住问,“父亲,叔伯祖还好么?”
母亲闻言,自是惊诧,却也只是摸着他的头,搂着他小小的身子,一遍遍安抚他,“吾儿勿惊,梦都是相反的,必不会有那等不好的事儿产生……”
“人太多了,分歧族规。”
父母初时觉得他是魇着了,喊了族里未嫁的姑婆来帮他叫魂并诊脉,几次三番这类状况都没有好转,才改正视起来,请了年已过百的叔伯祖,来探明环境。
恰此时母亲来唤他们,“且快些出去吧,你们父亲醒了,快来用早餐。”
颛孙无极慎重点头,一刹时大志万丈,恨不能当即就从父亲手中接太重担。
族学里的先生,天然都是颛孙氏的长辈。
但是,真到了他接过担子那天,那担子却过分沉重了。重的几近要压垮他孱羸的肩膀,让他再爬不起来。
父亲虽觉嫡妻过分宠嬖儿子,然想起儿子所述梦境,却也只能感喟。
随后半月时候,叔伯祖再未曾下过此楼,直到又过了半月,叔伯祖才从观星楼上走下,此时身材孱羸,仿佛纸片,本就斑白的头发一片乌黑,眸中有着看破世事的沧桑,亦有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