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姨的事情,还是让母亲做主吧。不管是将此事奉告忠勇侯府,让他们派人来接,亦或是母亲直接让人安设九阿姨,他都不管了。他只是个小孩子,大人的事情他还是莫要操心了。
池明纾到底是留在了寺庙里,为尽“地主之谊”,趁便表示体贴,元辰留下来陪九阿姨用了晚膳,随后才拜别。
暗卫再次点头,“晓得的。无极公子自出京后,便听了暗卫回报,晓得了此事。部属见状,才没有再次回禀主子。是部属懒惰了,还请主子将罪。”
遣退了暗卫后,元辰在房间里走了两圈,随后便让丫环铺了纸张,磨了墨,挥笔给母亲写起家信来。
元辰挥挥手,“起来吧。此次且罢了,下次再有异状,及时来报。”
两个暗卫出身的侍女便恭敬应“是”。
元辰本觉得来人是无关人等,可见了那女子后,才倏然从坐位上站起来,“九姨。”
“阿姨如何来了此处?”
不怪元辰会有此设法,实在是,世家大族自有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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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寺庙里的暗卫、部属、侍女,都在清算行装,顿时就要分开此地,前去下一个镇子。
暗卫侍女不但将药茶煮好了,乃至连午膳也都筹办安妥。
舅甥两个都有午休的风俗,便各自歇下。元辰睡的少,不过歇了半刻钟就醒了。此时马儿渐渐悠悠的往前踱着步,往窗外看一眼蓝天白云、鸟语花香,这光阴只让人回味无穷。
九阿姨的挑选不出元辰所料,他便又说,“那您且清算物品吧,元辰让丫环给您清算出一辆马车,铺的厚些,好让您路上能歇息好。”
他只是让人唤了暗卫中懂医的侍女来,给九阿姨治了蛇毒,随后才开端叙话。
“出来很多时候了。”元辰三言两语将话带了畴昔,又问池明纾,“九阿姨身边如何只带了一个丫环,其他侍卫呢?侯府可晓得九阿姨离京,九阿姨这是要往哪儿去?”
“可。”
元辰此时另有甚么不知的?怕是这九阿姨,当真是本身跑出来的。
五菜一汤安排在桌凳上,舅甥两人用了午膳,又稍事歇息半晌,喝了清茶消食后,便又筹办上路了。
他还要多谢这位主眼明心亮,心性宽和,不然,哪怕是他再苦心孤诣为百姓做功德儿,可他倒是包庇了酒楼的众暴徒,换了那嫉恶如仇的,怕是他不但要摘了头上的顶戴花翎,说不得为了彰显本身的威名和名誉,也要拿他祭旗呢。
这是通往下个州里的巷子,平时少有人走,现在也很清净。不过这了风景倒也不错,远处一座大山,上边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林木,颛孙无极便道:“随娘舅去一趟,此地药草丰富,可采些药草备用。”
不过,到底是不熟谙,这位九阿姨究竟有没有变,元辰也是不晓得的。
这一起行来,元辰已经垂垂从颛孙无极手中,接过了批示大权,他已经学会体味缆前看舆图,事前浏览有关各个处所的江山地理志,体味风俗民情,还会在解缆前去茶馆坐一坐,扣问刺探前行的线路,不管是通衢还是巷子,亦或是偏僻的小径,也会密查好路上落脚的处所,或是寺庙,或是堆栈,期间世态如何,是否安稳等等……
“娘舅,以我们的车速,明天早晨怕是赶不到下一个落脚点了。我向李大郎探听过了,前边二里处有个荒废的寺庙,路人多在那里憩息。娘舅,我们明天不如也在寺庙歇息一晚,能第二天夙起再赶路?寺庙虽陈旧,到底是个容身之处,不然再往前赶路,就要露宿荒漠了,娘舅身材不好,我们还是不要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