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皱了皱眉,淡淡道:“我是禁卫军统领吴青,你不必这般称呼我。”
“嗯。”吴青淡淡应了一声,问她:“出去?”
她顿了顿,接过浸湿的帕子敷上脸,又道:“不过要把稳些,鞋袜湿了便返来,把稳寒气入体。”
小丫头睁着一双水亮亮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看着本身,那茫然的模样一看便晓得将他忘了,吴青心中莫名有些烦躁,面色愈发冷硬。
察言观色的本领流萤还是有的,见状那里会不明白面前此人不好惹,缩了缩脖子,谨慎翼翼问道:“公、公子有事?”
吴青乜了她一眼,见她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内心的烦躁顿时消逝于无形,却还是冷着脸道:“你是何人?”
“流萤,你熟谙吴统领?”直到离得远了些,那宫人才缓下脚步,问道。
“我当真想不出来。”流萤精美的五官皱在一处,噘嘴无认识的撒娇。
明显是个冷酷的性子,平日里更是极少主动与人来往,却不知为何,本日竟生出了逗一逗这丫头的心机。
“嗯!我家女人允了!”流萤走下回廊,用力儿踩了踩脚下的雪,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脸上的笑愈发快.活。
吴青指了指她,又指向雪人,道:“再想想。”
如果让吴青部下的侍卫们见到自家统领现下的模样,定会惊掉下巴,他们面冷心更冷的统领竟会这班共同的任由旁人打量他!乃至面上没有一丝不耐!
没走几步,脚下一顿,抬眼看向面前的人,“吴统领?”
已是深冬,寒气愈重,夜里下了雪,撕绵扯絮普通,直到天明还在纷繁扬扬往下落。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走到院外的大槐树下,流萤停下脚步,蹲身团雪团,花了好大工夫才团起一个稍大些的,她捧着雪团谨慎翼翼的安设在身侧,回身正欲再团一个,面前便递来一个更大的雪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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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你在这里啊!”一名宫人远远见到流萤,快步走来,“苏女人在找你呐!”
流萤从不知吴统领竟有这般工夫,面前的雪人梳丱发穿襦裙,咧着嘴笑,眼睛弯成新月,栩栩如生纤毫毕现,让人看了便感觉内心欢畅,只是……
院门两侧的侍卫看着不远处与一身粉裙的小丫环一道蹲在地上玩雪的自家统领,齐齐昂首望天,今儿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流萤本想堆个胖乎乎的雪娃娃,无法技艺不成熟,堆出来一个丑八怪,莫说旁人,便是她本身也看不下去,嫌弃的撇嘴,正欲推倒重来却被拦住。
本日不该吴青当值,是以穿了常服,无怪乎流萤一时不知他是何人,却也晓得能在太后院中随便走动的都与宫里有些干系,考虑之下只得用“公子”称呼他。
不好靠近吗?流萤转头朝方才被挡住的处所看了一眼,那道宝蓝身影仍站在原地。
吴青微微点头。
宫人如有所思的点头,低声道:“那还好,你今后离他远一点。”
她觉得禁卫军统领该是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再不济,也该是身形壮硕,却没想到竟会是面前之人这般……
这些光阴她经常能见到吴青,在吴青的决计指导下,她面对吴青时靠近了很多,起码不会如一开端那般谨慎翼翼。
“婢子是苏女人的婢女。”流萤忙道,语罢,见他眯着眼打量本身,似是不信,她又道:“是真的!不信,不信你去问问我家女人!”
流萤收回将将迈出的腿,低头道:“公子有何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