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太上夫人也是王谢以后，怎会听信这等无稽之谈？”
屋子里只剩下顾诚和顾明暖两人，他们都没有说话，顾明暖望着新摆上的翡翠盆景，顾诚渐渐的宽茶，两人仿佛在比谁更有耐烦。
“征堂伯比来如何？”
顾衍向女儿身后看了看，半子来了，能够陪他喝酒啊。
“爹是想你半子了？”
比如他的母亲，他的女儿，他现在的老婆，以及另故意心念念的侄女顾明暖。
把顾征顾律断根出顾家，顾家的气力必定会有所减弱，不过这些只是临时的，没有这些人绑腿，南阳顾氏会越来越好。
“没。没。”
顾明暖不肯意去想宿世殷茹手中的证据是不是顾诚给的，她只想着此生，诚二伯已经不一样了，这就充足了。
幸亏顾衍没顺势点头，有诚堂哥在，不愁没人陪他喝酒，比来在宫里当值，嘴都快淡出鸟了，谁让娘娘严令他不准再宫里喝酒？
顾诚并没发觉顾明暖的庞大表情，“没了南阳顾氏的名头，他也娶不到长公主，独一需求担忧的就是顾征走投无路之下会完整的靠向萧越，你归去知会燕王一声，不要过于轻视顾征，至于顾律……我已经在安排了，我会让他明白离开顾氏对他更有好处，他天然会做出对本身最无益的挑选。”
这份证据一旦泄漏，不说顾征完了，顾家也会接受没顶之灾，顾征为爬上阁老的位置，竟然做了这么多事儿？
“也不算可惜，王爷是他二哥带大的，太上夫人一心修佛养性，不管俗物，恰好此次被殷茹搬返来，这才惹出这些事，不过倘若没有殷茹，我和王爷还不知太上夫人手中另有很多的权势财务。”
顾诚发笑的点头，慵懒的说道：“过惯了太常日子，对之前的事，能忘就忘了，忘不了，也只想着赔偿一向亏欠的人。”
这也是顾衍臭屁的本源，老是同他显摆本身选半子的目光，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满都城的选半子？嫌弃萧阳体弱？
风风火火就向外跑，姜氏眉头微皱，见顾明暖颔，便跟顾衍一起出去了，“让他看着孙子，我不放心，还是亲身看看的好，免得他折腾我的乖孙孙。”
顾明暖低头抿着茶水，暖暖的热流流淌进入肠胃，很舒畅，不肯让顾诚看到她的打动，“昕姐姐如何？”
顾诚温润的一笑，“我仿佛听到侄子们哭了。”
“这么一说，燕王是附和殷氏……”
不过这话如果让外人听到了，必然会被惊掉下巴，现在谁不晓得顾诚阁老高深莫测？一旦撂下脸子，让人惊骇万分。
顾诚遗憾的点头，“可惜了。”萧老侯爷虽是出身不高，可豪杰了得，最后娶的这位夫人实在是乱家的祸端。
他这么说，还不是向顾诚夸耀？
“他应当另有筹算。”
“噗嗤。”
顾诚一脸对劲，方才顾衍夸耀儿子们时，他也没闲着，夸耀着外孙女，到底是怕石家嫌弃昕姐儿生女儿，顾诚时不时向定国公府跑，并送了很多的滋补身材的好药材，等外孙女满周岁，以半子和女儿……嗯，三年抱两不难。
“……”
“太上夫人要一味心头血做药引子。”顾明暖也没瞒着顾诚，说了太上夫人的病情，“她是既想要太上夫人的东西，又不肯意出血。”
到底还是闹到这一步，顾明暖没听夏氏提起过，自从扶正且有喜后，夏氏便安循分分的养胎，既然不管父母的事儿，也不插手萧家的事，自扫门前雪，旁事一概不过问。
顾诚大包大揽，“不是顾及燕王的面子，你祖母，我和你爹早去萧家了，不过燕王对你的好，我们也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