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想要凑趣摄政王的夫人们,都悄悄命丫环去告诉自家蜜斯,能与许妙婵交好,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大师都鼓掌喝采,纪庭茹淡淡瞥了萧央一眼。
然后站在她身后悄悄环住她,握着她的手,轻松一掷,那支箭矢便投入瓶中。
萧央回过神来,“嗯”了一声。见她的模样有些呆呆的,四周几个小女人刹时就起了轻视之心,穿戴一身淡绿缠枝莲纹袄裙的纪庭茹不轻不重的“哼!”了声,对她身边的一名小女人用大师都听的到的声音说:“萧家这位六女人本来是个傻子呢,现在虽说好了,依我瞧着,也要时不时的就犯一回傻病,跟她一起玩儿,真是倒霉!”
重府的赏花宴办在六月初十,宴席设在东园的云水榭。云水榭建于湖心,临着高台,珍珑精美,湖中红莲碧叶,层层叠叠,千顷万顷望不到绝顶普通。
萧宁是个爱热烈的,天然是要插手投壶行列的,萧若没来,她便拉着萧央一起。
纪庭茹没见过这类弄法,如许一来必定就加深难度了,投出箭矢的力度要把握的非常好才行,她正踌躇,便听萧央道:“纪九女人如果怕了,那就算了。”
认识中恍惚一片,只能模糊瞥见似在一个亭榭中,一个穿戴素白衣裙的少女投了十多支箭矢,却只投进了两支,有些泄气。垂着头摩挲着箭矢,想着还要不要再试一次,便见一个穿戴玄色衣袍的男人走过来,看不清他的五官,也看不清他的神采,只感觉他嘴角似挂着淡淡笑意,走到她身边,吐出一个字:“笨!”
萧宁感觉纪庭茹实在暴虐,六妹比她还小呢,纪庭茹又是个极善于投壶的,若六妹输了,真要给大师倒酒,那不就是当丫环使了么?今后传出去,也没脸面再出门了!
这许妙婵看上去也十二三了,身子已经抽条,是个婉丽少女的模样了……家中有适龄公子的,都冷静上了心。
现在两人投进的箭数相称,还各剩一支箭。到第八支箭时,萧央却迟迟未投,笑着道:“这般投下去,实在没有难度,不如在瓶中盛些红小豆,箭矢投入后,不能使红小豆弹出,若弹出了,便算输。如何?”
萧央剩下的五支也全进了,但仍少纪庭茹一支。
纪庭茹已经投出了第八支箭矢,四周传出一阵呼声,那支箭矢插.进瓶中,却有两颗红小豆弹了出来。
萧宁气的小拳头都握了起来,萧央拉了拉她的袖子,对纪庭茹笑了笑道:“不知纪九女人是投第几支箭矢?”
纪庭萱正在一旁提笔划荷,她方才就闻声纪庭茹说萧央了,她天然是乐见其成不想管的,这会儿听萧宁说纪庭茹没家教,她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亭榭内铺了一张莲叶纹的大圆毯,两只雕云纹银瓶摆在正中,萧央和纪庭茹一人拿了八支箭矢,围着圆毯站好,筹办投壶。
重老夫人笑道:“妙婵丫头极是聪明,女红刺绣都是极好的,琴棋书画更是样样都好!每日都要来细细问过我的饮食,真是再孝敬没有的,妙婵丫头就是我亲孙女,今后出嫁了,我定要给她厚厚的添妆。”
纪庭茹如许的性子,最怕激将法,立即就点头道:“谁怕了!去盛红小豆来!”
她身边那小女人就暴露一脸恍然大悟的神采来,再看向萧央时就有些怠慢了。
本来定的法则是,大师轮番投箭矢,投到第几支箭矢时没进,就要在头上戴几朵花。她抬眼看向纪庭茹,纪庭茹见她眼里带着挑衅,便模糊有些怒意,用心摆出不屑的模样来,道:“老是戴花儿有甚么意义,如果谁输了,一会儿开席时谁就要给大师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