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公忙叮咛人将靖海王拖下去,带到专门的刑房。想起靖海王那几句话,心中却不免骇然,关于重家夫人这桩密事,固然讳饰的极其隐蔽,却也不是一点儿风声也未暴露来的……他不敢看向重渊,谨慎地扣问:“新帝即位的光阴,司天监已经选好了,是个黄道谷旦……”
大殿右边的一座金丝楠木的高几上点着一炉檀香,轻烟丝丝缕缕缠绕而上。
萧央住在观山阁,阵势颇高,前面对湖,夏季里草木富强,景色极好,就是偏僻了些。
三夫人坐在一旁的绣橔儿上,这会儿虽缓过来些,却仍有些惶然,“娘,重……将军这是甚么意义?”
“无妨。”萧老夫人摇了点头,一想起之前的大夫人,她就对这个最小的嫡出孙女喜好不起来,何况又是个痴傻的。只不过好生养着罢了,归正萧家又不缺她一口饭吃。
战役持续了一整夜,次日凌晨,大雪已止。城外有人赶着马车收殓战死将士的骸骨,鲜血稠浊着积雪触目惊心。
一旁的郑公公忍不住打了个颤抖,他是见过“梳洗”的,将人绑在铁床上,浇上滚蛋的水,用铁刷一下一下刷去他的皮肉,直至肉尽露骨,有更残暴的便是养几条大狼狗守在中间,刷下内脏来便直接喂了那几条畜牲……
萧老夫人沉默的瞧了半晌白氏怀里的萧央,现在不过才八岁,却生得玉致敬爱,长大了定是个美人,只是,毕竟是个痴傻的……若说重渊有那方面的意义,也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靖海王睚眦欲裂,狠狠瞪侧重渊,“呸!你这狡计多端的小人!我大陈的江山岂会白白交到你手里?你这逆贼,你觉得你便能坐拥天下了?辽东王和南越王又岂会拥立你?另有本王的宗子,他晓得本王出事,定会与他的几位叔叔联络……”
侍卫忙去堵他的嘴。
萧家三房虽仍住在一起,但实在是分过一次家的,各房财产都是各自管着的,各房有各房的院落,大房只要萧央一个嫡女,便本身领了一个院子住。
郑公公是重渊的亲信,留在宫中这些年也算是经心极力,这后宫的事件大大小小都是交由他来措置的,以是说与后宫相联络的这些宗亲们,就没有他不清楚的事儿。
靖海王怔了一下,俄然疯了普通要挣扎开去,却被两侧侍卫死死押住,他转动不得,便破口痛骂:“真真跟你那淫.荡无耻的娘亲普通!你那娘亲水.性.杨.花、勾.三搭.4、人.尽.可.夫!生活力死了你父亲!你也不知是哪个野.男人留下的种……”
白氏立即双手合什,念了句:“阿弥陀佛!但愿靖海王真能攻出去,不管哪位殿下即位,总比那‘阎王’强!”
递上一盒血燕交到白氏手里,又对萧老夫人俯身存候便归去了。
重渊之前将这皇城的世家宗室都押进宫里,是为了拿她们威胁前朝,现在大局已定,留着她们天然是没有效处了。
萧老夫人的手还伸在内里……
白氏将萧央放在软榻上,便唤抱石煮碗姜汤来。
白氏难堪的道:“六女人这弊端还未好利索,经常便要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