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对着镜子摆布看看,赞成道:“月儿的技术越来越精进了。”
沈如月是李氏远亲的闺女,住的屋子离上房不过几步路程。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我沈家世代书墨飘香,提笔安天下有何不好?他却恰好要去做那风吹日晒的差事,身为沈家嫡宗子,刀剑但是无眼的。”老夫人说着叹了口气,她又怎会不知有些事强求不来。
每日几个儿媳都会带上孙女去她院里,陪她一同用早膳。
李氏身着绛红色撒花折枝花草袄裙,端端方正坐在椅子上,从镜中看到沈如月替她梳头,嘴角眉梢弯起一个牢固的弧度:“月儿,娘瞅着都瘦了很多,本来脸颊两边另有些许软肉。”
沈如湘逶迤入内,身穿一件桃粉色妆花四喜快意纹连身裙,外罩翠色缠枝袄,整小我都显得亮堂又清爽。
读书识字看账目学中馈,一一不能落下,她沈家的闺女,将来不管嫁与侯爵高官或是布衣,皆应当为正妻。
沈如湘的姨娘唤做浣碧,是李氏的陪嫁丫环,李氏头胎身子时提给沈元启做了通房丫头,一向本本分分,沈元启也很少让她服侍。
沈正清是她几个孙子中最像她的,也是最招她喜好的,比来天下又不承平,一根筋的上赶着跟别人打打杀杀。
钱姑姑给沈如月梳了发髻,插上一支白玉发簪,对劲的点点头:“女人觉着这身行头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