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玄的神情也是跟着一凝,如有所思。
“嗯,再说了,那也是不义之财,是我七年前霸道的从韩家要来的!”韩凌再次弥补了一句,
“舒玄,我倒是想请你帮一个忙……”走得离他近了一寸,她俄然垂下眼睫说道。
韩瑄望着韩凌,想着想着,眼泪便奔涌而出。
徐舒玄一向不风俗有婢女近身奉侍,韩凌便让春莲将洗漱的器具送了出去,再让丫头们全数退出了寝房,她亲身为他换衣。
韩凌便心中嘲笑,这个女人偃旗息鼓了这么久,现在终究将藏起来的大尾巴又翘出来了。
杨茗钰天然没有任何反对之言,答了声:“臣愿随军前行,任凭帐下调派。”
杨茗钰亦听出了天子的猜忌,沉默不说话,朝中便有一人站出,朗声道:“臣愿率军前去!”
韩凌道:“明天韩嫣从徐五少爷手中买了你的奴籍,将你带走之时,你母亲可有将甚么东西塞到你身上?”
韩瑄的眸子里便闪过了一丝自嘲的黯然,是了,她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下身还被打得血肉恍惚,这幅肮脏的模样老是会惹人嫌的,她俄然想到之前在广宁伯府的时候,母亲惩罚那些手脚不洁净的下仆们也是如许,一顿杖责以后老是会很嫌恶的命婆子将她们扔进柴房,任其自生自灭。
没有打搅到韩凌,他悄悄的下了床,洗漱以后,他便早早的进了宫,本日皇上破天荒的上朝了,可百官还未上奏之前,天子便摔着折子发了一通的脾气,仿佛是内阁的几位元老又在逼着他立储了,此次施的压力仿佛很大,皇上的脸都气绿了,另有不见机的执笏上前,说着甚么“国不成无君,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祖宗端方不成废”的话,前次高拱被杖责了,但不代表裕王一党的人就会放弃,因而朝中一大半的人都跟着附合:“请皇上立太子!”
现在徐舒玄还颇得皇上正视,并且有他在都城一日,她都不敢拿韩凌如何样,不过没有干系,她还能够等。
莫非这诰命还是你给的?
徐舒玄好似一眼就看破了她的心机,笑道:“是想让我压服皇上,让他派一个可靠的人将一批军需物质送到西北去吗?”
皇上每日在西苑和那些妃嫔们纵乐,即使有所谓的灵药养身,可这身材倒是越显浮肿,有人传闻皇上比来嗜睡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偶然候连路都走不稳,估计是光阴不长了,万一是哪日俄然一驾崩,这储君还未立,倘如有那些藩王趁机起乱,那结果就不堪假想了。
两人在房中坐着,徐舒玄亲身烹了一壶茶,倒出一杯端到韩凌的手中,再捧起她的另一只手暖了暖。
天子的目光暗淡不明,这一招仿佛又让人看不懂了,是想借张家之势来打压杨家吗?
看到她脸上的不悦,焦婉婷便掩嘴娇笑了起来,戴着镂空金色指套的手指在春季的阳光下泛着极其夺目而阴冷的光芒,还是改不了这类慵懒的妖媚之气。
悄悄的咬牙深思了一刻以后,她忽地对站在殿门口的一名婢子唤道:“映月,给世子夫人也端一碗红枣莲子羹过来吧!”(未完待续。)
“杨茗钰,你可愿作昌国公的参谋,随军前行,任凭调派?”皇上再将目光睃到了还半跪于地的杨茗钰身上。
焦婉婷的脸上对峙一刻,仿佛懵懂似的愣了半响,旋即又掩口低笑了起来,还不忘装出一副长辈的模样,指着韩凌责怪道:“瞧你这丫头,就算是嫁了人,也才十四岁嘛,如何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懂事呢?姑姑现在但是贵妃娘娘,你不过是臣妻,本宫还是有资格经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