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并不在宁安楼,在屈夫人的听曲苑。
夏昭衣不焦急走,又去神女石像那望了好久,才终究分开。
“嗯,不是说,大乾那名刑部尚书陆容慧与他妻儿的头颅,就鄙人面吗。”
“太好了!!”赵亚和两个亲兵异口同声道。
夏昭衣发笑:“赵宁啊,好,走吧。”
“衡香县志。”
她转头看回墙上的小孔洞:“与其在每个驿馆安插人手,不如直接与当时的节度使、察看使,或者馆驿巡官打好交道,当时的馆驿巡官,大多是一人统管数州。”
亲兵道:“如果是驿馆,即便每個驿馆中安插一个驿卒,这都得近百人了吧。”
城内仍然热烈,赴世论学还未结束,官方已刮风,是廉风书院逐步放出去的动静,要兴文潮。
夏昭衣如有所思道:“近百年来的衡香县志中,未破陈案只要百十来件,其死伤与此地白骨并不符。而衡香官员都是朝廷从外省调迁而来,逢五年一变,这些官员不太能够在县志上作假欺瞒。以是这些尸身,大多都来自于衡香以外。”
此处光芒比上面要敞亮,墙上一个又一个小孔,将山涧里的天光送入出去,另有内里正飞过的鸟儿啼叫。
赵亚一拍脑袋,道:“对,我想起来了,大乾相沿后禺旧制,驿道一向用驿券,在二十年前才因滥发驿券而打消。以是二十多年前,只要有馆驿巡官签发的驿券或檄牌,关卡好过得很。”
夏昭衣负手而立,灯笼被她捏在身后,她的目光定定望着那些孔洞,赵亚和两名亲兵不知她在想甚么。
诸葛盼手里捏着一封信,倚秋一眼看到信封上盖着的朱金云丝牡丹章。
“您在想甚么呀。”
屈夫人迎来:“是呀,我们只是派人上街,如果在街上看到伱,请一请,不忙就来喝杯茶,迟误不了你工夫。”
少女的眼睛过分敞亮,大汉乃至不敢直视:“我们是宁安楼的,如果阿梨女人无忙事,我们大娘子想请您喝杯茶。”
夏昭衣看向西北高空,俄然道:“若得闲,真想去那林泉看看。”
“这个好办,我这就差人回衙门去拿?”
此次文潮不再是文人学子们的事了,凡是腹中有故事,有分享欲,爱唠嗑,爱八卦的人,男女长幼,全民皆能参与。
“对啊,你,夏叔,夏俊男将军,夏川将军,简军将军,我们都要一起走。”
“二蜜斯,我们可派人去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