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卿九聘请她一起坐下,核阅着面前低眉扎眼,很故意机的房如甯。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堂妹了吗?”房如甯轻笑一声,顿了会儿,又道:“罢了,我也不逗你了,我来,是想跟你一道去看看祖母的身材。祖母年纪大了,这几年身材渐弱,经常会出题目,我们做长辈的,固然没法帮她些甚么,尽尽孝心还是要的。并且堂妹跟祖母向来不甚靠近,眼下祖母对你如此之好,你也理应回敬一二。堂妹觉得,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兰茜对房如甯的印象不错,笑容里也多了几分朴拙:“如甯蜜斯好。”
兰茜看着黄四家的背影,解气的笑出了声儿:“蜜斯,我算是晓得如何对于这类见风使舵的下人了。”
昨日她只看了几套衣裳,并未重视到房筎宁送来的两套金饰,一上手,便觉质地极好,可见送礼之人的诚意。
房如甯只感觉房卿九的眼神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锋利极有压迫感,她捏了捏掌心,想想本身对房卿九没有歹意,倒也垂垂地放松下来。
房卿九拨着茶叶的行动一顿,抬眼,对上房如甯清澈晶亮的一双眼。
……
房如甯端起茶盏,吹散着红色的热气,随口问道:“堂妹,黄四家的是祖母跟前的红人,我方才见她一脸阴霾的分开,但是出了甚么事情?”
兰茜守在房内,听到内里的动静,绕过屏风,挑开阁房的幔帐,将床幔挂在金钩上。
两个丫环上前,盘子里放的,是两套淡雅精美的金饰。
兰茜打理着她披垂的青丝,放下玉骨梳,再从打扮匣里拿出一支白玉花头钗:“如甯蜜斯送的东西,比府中筹办的好了很多。”
黄四家的在一旁看着,像是闲话家常普通道:“昨日因老太太身材不适,府中乱作一团,也将来得及让绣娘过来给堂蜜斯量尺寸。今儿一大早,老太太传我畴昔,问了问堂蜜斯院里的环境,得知我怠慢了堂蜜斯,将我叱骂了一顿。这不,我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领着绣娘过来办差使了。”
房卿九岂会不知她的心机,不过是临时的怕罢了。
圆形的红木桌上,已备好香味四溢的早点。
绣娘出去,福了福身:“见鞠问蜜斯。”
重活一世,不亏。
能脱手,就不要瞎逼逼。
翌日,凌晨的阳光晖映进房内。
“二堂姐过来,但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