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夷亭还是死死按住唐钊的肩膀,唐影也跌跌撞撞地跑到唐钊身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住唐钊的双腿,“爷!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您不善水,下去只会添乱!”
天越来越酷寒了,凿开的冰洞穴里渐渐又结了一层冰,登陆的人此起彼伏的喷嚏声音。
冰封的江面上救济的人越来越多,到处都是叮叮铛铛凿冰的声音,唐钊直勾勾地盯着江面的冰层,转头怒瞪着史夷亭:“放开我!”
“上面有很多暗河,现在的气候到处结冰,不敢随便游进暗河里。”
芙蓉园里的小厮加上达官朱紫带来的侍卫小厮,有四五十人下水了,曲江上厚厚的冰也被凿得千疮百孔,几近每一处水都被交来回回找了四五遍。
长安城本就有几条水系,恰好这几条水系都有暗河相同,想到这唐钊的双手忍不住紧紧攥成了拳。
“能让王爷这么上心,看来是个福薄的。”
“谨慎!”
跟着安谨言身后而来的唐钊,声嘶力竭的喊道,然后他下认识地要从轮椅上跳起来,想要飞身往安谨言落水的处所赶来。
史夷亭的双手仍旧按在唐钊的肩膀上,他较着地感遭到唐钊的气味不再稳定。
“水下没有人。”
唐影发觉到了自家爷语气中的绝望,他也心疼安小娘子,但是自家爷不能有事,他用力抱住唐钊的腰身:“爷,别焦急,安小娘子必定吉人自有天相,爷不能去!不能去!”
她的工夫不错,如何没有反应?
“看来,此人是凶多吉少了。”
江面上厚厚的冰层,她会不会找不到出口?
唐钊脑筋里有千万个担忧冒出来,桃花眼里睚眦欲裂,他想站起来,此时双腿双脚乃至全部身子,像是被冰封住普通,冰冷有力,止不住的颤抖。
“可惜了,王爷的承诺真不好拿。”
唐钊双腿被唐影紧紧抱着,转动不得,胸膛起伏着,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唐影!滚蛋!”
“滚!”唐钊眼睛里的血丝已经爬满了眼球,如同一头困兽。
唐钊的呼吸渐渐地安静了些,他仰天深呼吸,眼神里的慌乱被安静代替。
唐影晓得他刚才说的话,自家爷听出来了,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真怕自家爷拖着轮椅,直直地冲进曲江水里去。
她肚子里另有孩子,这么冰冷的江水能不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