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言看着唐钊谨慎翼翼地把衣袍和药放到床边,有些心慌,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今晚的事...”
“嗯。”安谨言面上无异,内心却另有些别扭,悄悄点头。
唐钊把她的手放到膝盖上,不一会便端出一套烟霞色的里衣,上面另有几瓶药粉。
“你没有甚么想问我的吗?”安谨言的凤眼里有颤抖的光。
安谨言还盯着唐钊站立的双腿,沉浸在欣喜中,昂首看到唐钊与一个年青圆润的少年,对视着。唐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可见此人是颠末唐钊的答应呈现在这里的,她低着头,仰着脸,谨慎翼翼地问道:“这位小兄弟,能不能让让,让我起个身?”
“你听到乐承卿叫我了吗?”安谨言任由他退下她的澜袍,红色里衣上的血渍已经变成了深褐色,伤口并没有粘到衣裳上面,唐钊见状轻舒一口气。
安谨言晓得唐钊不是不想晓得,是怕她再一次堕入惊骇里,她确切不敢再回想那份残存的画面,她凤眼里有一些惊骇,手指从袍袖移到他骨节清楚的手指上,拉着他的拇指,低声说道:“今晚你陪着我,好吗?我不想一小我。”
唐钊赶快上前,扶住安谨言,安谨言脸一红,反手扶住唐钊,对鞠钟鼎福了福:“爷爷,打搅了。”
安谨言被面前烟霞色的椅垫,床幔、锦被迷住了双眼,脸上的高兴跟着嘴角渐渐上扬:“嗯。”
本来唐钊这么高,比师父还要高一些,宽肩细腰,双腿苗条,脚步决计肠迈得很小,恐怕她跟不上。
他大步走在前面,她紧紧抓着他的拇指,跟在前面,悄悄地昂首看着他的背影。
唐钊睁眼,看到面前空空如也,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刚转头,对上鞠钟鼎笑眯眯的眼神,吓得一个后退,“你如何过来了?”
安谨言又想起巷子里满眼血红中的场景,捂住左边胸口,深呼吸了几次,“今晚,我想留在这里。”
“幸亏没有粘在一起。”他昂首笑着看了一眼安谨言,见她在等他答复,悄悄嗯了一下,便没了下文。
安谨言抿了抿唇,他公然听到了,支支吾吾了一番,终究说出了那句话:“我的确是皇城飞燕。”说完神情严峻地看着唐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