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动如石。
安谨言回到宅子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早晨安谨言做了一个没有眉目的梦,一会梦到唐钊被他偷返来,摆在了到处可见的床头。一会梦到唐钊眼底流下了成串的珍珠,她被那绝美的画面迷住,还不忘到处捡珍珠。一会又梦到,唐钊握着她的手问她是不是馋他的身子,她在梦中竟然承认了...
“爷,早上拜访的人,门口小厮会来报的。您要不要再睡会?”
唐钊烦躁地起家,卤莽地把被褥揉成一团,坐到轮椅上,“唐影。”
“明天,安谨言会来府里。你安排下,来了直接到爷这里。”
“嗯?”唐钊将尾音拉得长长的,像是在唐影的心上滑过一条蛇,让人刹时脊背发凉。“你在教爷做事?”
一个慵懒的哈欠传来,只见唐钊桃花眼里水汽氤氲,眼尾跟着哈欠声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安谨言好想伸手给他擦去这滴钻石一样的泪。
安谨言还没来得及开口伸谢。
安谨言脸上的招牌笑容都健忘挂上了,接过庄莲儿塞过来的饮食,对这热忱竟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分不清梦境还是实际,苍茫地听到一句:我就是馋你身子。身材一个激灵,蓦地完整地惊醒了。
又翻开一个,像是从雪地上切了一块装在了油纸里,“这是甜雪,加了蜂蜜,你看它像雪一样,入口即化,你必定喜好。”
安谨言看着面前的三个油纸包,正大光亮地咽了一下口水。之前庄莲儿也会分享些生果给她,但是明天的庄莲儿,热忱得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她没敢上前帮他擦泪,唐钊脾气泰初怪了,他一向讨厌别人触碰他,特别现在还在防备她眼馋。想到这,她拱手对唐钊作揖:“唐爷,时候不早了,您早些归去歇着吧。”
唐影正睡得酣甜,听到自家爷的声音,一个激灵,黑暗中蓦地展开眼睛,破门而入:“爷!但是不舒畅?”
庄莲儿却跟没有闻声一样,自顾自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三个油纸,一个翻开一股奶香飘散开来,“这是玉露团,是用牛乳和面蒸出来的,可好吃了。”。
一动不动。
天大亮时,唐钊坐在戏台前,身边围着几个暖炉,目光却不在戏台上,而是支着下巴,侧着脸盯着影壁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