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爷看向静国公:“父亲,宁家这是想替董大将军拔去杨将军这根刺,以换借得董大将军之手,毁了大哥儿官途,解我夜家与冯家的联盟!”
夜十一改正杨芸钗的话:“宁家算一家,区家可算不了一家,最多算是宁家跑腿儿的。”
华灯初上,松椿院内书房已坐满夜家三父子,静国公为首,夜大爷夜二爷各居下首坐摆布,父子三人就于董大将军榜下捉婿时所设的狡计合议,那窜动董大将军心生邪念,试图以嫡长女换得军权永固的局之人,夜二爷已然查出:
“吕院使弟子一事儿,终归是个结,宁家面上再风平浪静,到底时候想着扳回一成,幸在宁事此计未成啊,不然还真是后患无穷!”静国公叹道,看向夜二爷,又道:“杨将军所出杨家根底人脉虽不如宁家,也是武官世家出身,吏部由皇上亲掌,宁尚书不管公私,行事夙来谨慎有加,强行拉下杨将军于宁尚书而言,当然没甚么题目,到底得忌讳着皇上,不成能明目张胆地拉人上马。”
夜十一点头:“没错,杨将军初初入仕时,走的不是科举,而是杨家恩荫,自小兵做起,在军队中屡获奇功,方得本日光荣,杨将军一草一木所得,皆是他凭着本身气力,一拳一脚拼出来的宦途,正因他太超卓了,旁人三言两语,方能从本是董大将军左臂的职位转至董大将军的敌劈面。一旦杨将军真被拉上马,他转头不必细想,也知是谁做的局,一人荣,一族荣,一人损,一族损,届时他身后的杨氏一族岂会罢休?”
“诚如父亲所言……”
春闱一战,三鼎甲中,夜家便占了俩,马状元与冯榜眼,莫家也不差,起码另有莫九这探花郎,谢宁两家虽故意拉拢习二少,可惜习首辅那就是个油盐不进之辈,四家无疑又是夜家独占鳌头,谢莫宁三家再眼红,也只能暗恨。
杨芸钗不明白:“宁家不过是想借为董大将军拔去杨将军这根心头刺,继而让董大将军设局诓冯大表哥入赘董家,何故要将杨将军连根拔起?”
“大姐姐是说,除宁家外,参与赘婿设局的另有第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