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钗看了眼夜十一,夜十一含笑点头后,她方渐渐走向夜大爷,她此番先行叨教的小眼神儿可没躲过夜二爷的眼,夜二爷感觉大侄女此时已拉拢民气收得甚佳,长大后那必定了不得,再思及大侄女两年多来言行举止,那份感觉大侄女了不得的分量便更加地重。
“大姐儿这七个字的前四字‘谢宁谋败’,说的是谢宁两家企图通过杨将军这根刺,换得董大将军不吝自堕名声也要诓得大哥儿成董家赘婿,此事儿谋败,谢宁与董大将军的买卖自是以败告终。”
夜大爷起家接过静国公手中的宣纸,边看边念出:
静国公于宗子对政事不敏感,察人谋事更未得他真传一事儿,早已麻痹,思及长孙女不肖宗子痴顽,反聪明至极,想到次子早前说长孙女可惜不是男儿身,当时他尚感觉是不是男儿身都无关紧急,可越见长孙女察人谋事,次子这番感慨更加深切贰心,不由先叹声,再回宗子的疑问:
杨芸钗本见夜大爷夜二爷进屋就要退下,没想夜十一喊住她,同夜大爷夜二爷道:
“那后三字……”
“父亲刚才说四月春鹃,此番已是皋月尾,也就是夏鹃,春鹃已过,夏鹃顶替,大姐儿将杨将军视为春鹃,此乃已逝之兆,如二弟所言,大姐儿已生撤除杨将军之意,那……大姐儿的目标安在?”
“父亲是说大姐儿视杨将军为春鹃,欲除之?”
“四月春鹃,皋月荷月夏鹃,四月已过,此番已是蒲月尾。”静国公解答了,然夜大爷还是一脸懵。
夜二爷到底较之夜大爷要夺目很多,特别是于政权之上的敏感度,他直接能甩兄长两条街,饶是起先没能拐过弯来,现在经父亲揪出后三字点拔,再连络父亲先时所说的春鹃夏鹃,脑筋一下子转了过来,半惊半疑道:
“父亲、二叔,芸钗现已是十一的伴读,宫中内书院女公子身份无一不是高贵万分,此中较量可不输朝堂风云,十一所知所涉之事儿,未瞒芸钗半分,其间所议所论,十一感觉,亦无不成对芸钗言,更无不成让芸钗听,不知父亲二叔意下如何?”
夜二爷沉吟,夜大爷也沉默下来,但夜二爷是越想越有门儿,夜大爷倒是沉默到底,没明白静国公话中之意,末端还是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