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至近前,嫡长女低头垂目,半声未出,伴着心中的迷惑走过两步,他终是没忍住,退回两步站于董秀之跟前,未问嫡长女有何事儿特地候于此处,只沉声道:
“母亲,倘真那件事儿成了,冯大少爷乃新晋进士落第,位居一甲榜眼,六月授官,倘无不测,他便会入翰林院成为正七品翰林编修,凭夜冯两家的干系,静国公府又怎会不在他今后的宦途施以援手?有夜家以权互助,有冯家财力后靠,他今后宦途必然青云直上!他那里会委曲了女儿?实是女儿委曲了他!”董秀之言罢见母亲噎了噎,没有言语,她看向董大奶奶身后的董大将军,见父亲大掌虽已放下,脸上肝火犹存,乃至更甚,她问:“父亲可感觉女儿那里说错了?”
纵是为了已身所思,为了董家阖族好处所谋,董大将军在通过区三爷同谢宁两家买卖之际,终归是要为嫡长女择婿,于冯大此人,他不成能事前半点儿不查:
谢宁通过区三爷借董大奶**疾之症暗通买卖,夜家则是夜十一的发起下,借内书院之便自董秀之动手。
“父亲可曾探听过冯大少爷的为人?”
“当然错了!大错特错!”董大将军声如锣鼓,中气实足,肝火澎湃:“倘他真成了我的半子,成了这大将军府的大姑爷,今后宦途自有我护航!他想从文便从文,那群酸儒多少会卖我几分面子,绝然不敢难堪他!他想从武那便更好,为父乃武官之首,给我家大姑爷谋个即风景又是肥缺的武职,又有何难!文武凭他选,他冯家立族百年,可有冯氏后辈谁同他普通有此平步青云的机遇?这便是他成我半子为我大将军府大姑爷的好处,乃他祖父二叔祖父三叔祖父谋了一辈子所想要的大好处,于宦途一样平步青云!如此他怎会委曲?你说!我董家那里委曲了他!”
董秀之倒是仿若未闻,只再问董大将军一句:
既生了撤除杨将军之心,自统统得安排起来,然这安排,如同谢宁两家先前暗下通过区家与董大将军联络买卖那般,夜家也不能将其摆于明面上,永安帝合法丁壮,众皇子最大的也不过年十二,最是忌讳站营皇子拉党结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