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奶奶,董女傅是十一于内书院的女傅,不必多言,十一自也晓得董女傅是个好的,固然我大表哥所言,董女傅才德兼备,非俊才不堪以配,我大表哥乃新科进士,自也当得起‘俊才’二字,只是……”
死的不孝的都出来了,邱氏垂眼,重归波澜不惊,再不出一言,只陪坐于车厢里听着夜太太将夜十一抱怨漫骂一起,偶然她就想不明白了,她长嫂葭宁长公主,活着时对婆母也不差,身为长公主能做到那般尊老爱幼,固然已是长嫂宽和夜家福分,大侄女小小年纪,所想所思无不为夜家所虑,连公爹都对大侄女赞不断口,如何婆母就这般嫌弃已薨的长嫂与小小年纪便成丧母长女的大侄女,她是想不通了,也曾问过她家爷,她家爷只感喟,道说来话长,再未细言。
邱氏未言尽,董大奶奶已然哎哟一声站起:
董大奶奶一见阿苍将整朵并蒂莲捧于她跟前,要她接过,她已神采大变,再听夜十一这话说下来,她觉得有转寰,巴巴地听下去,那里知夜十一到最后竟还带着个只是,这转折转得她措手不及,心忽起忽下,提得难受,想挽回的心不死,却被夜十一最后的转折转得没了音,话吞了归去,静听夜十一接下之言。
夜太太讨厌夜十一,下了大车直接在二门里换了软轿,乘坐着回了松椿院,邱氏知夜太太表情不快,也同着往松椿院服侍婆母。
出大将军府回静国公府的路上,邱氏同夜太太共乘一车,夜太太一起忿忿不高山抱怨就不该让夜十一跟着到董家,又思及长孙女会跟着到董家,还是静国公的意义,她不好揪着这点不放,转又暗揣起夜十必然然是见不得她冯氏一族好,跟她长媳葭宁长公主普通,都是来祸害她夜冯两家的!
经夜十一明里暗里的敲打,董大奶奶本就心虚,现在已然再半个字也说不出,想到夜十一冯三经丈夫答应,被闺女唤至后院一会,莫非是闺女临时反叛,又分歧意自家爷那主张了?
这会儿夜十一冯三两人在二门下车,冯大也被早等在府大门的来福将马儿牵去马厩,他跟着到二门,听到阿茫的回禀,他不由多问了声,方知马文池在他以后也被榜下捉婿,对方还是太医世家的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