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轩辕绾倒恰好赶上这个时候了。
她站在闲庭内,江周盛退至一旁,轩辕绾跪下见礼:“给太妃娘娘存候,娘娘千岁。”
秦昭礼没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棋局发楞,一时候感觉,这话像是在说这棋局,又不太像是。
轩辕绾跟在江周盛身后,沿着镶嵌在山坡侧壁的长廊一起朝着闲庭另一头走去,当她到的时候,秦昭礼已经分开了。
可马车只到了城外的山脚下,山路狭小,已容不得马车通过,轩辕绾便也只能下车步行。
梳洗以后,轩辕绾便同江周盛一道出了王府,坐着王府的马车从南门出了城。
轩辕绾没再多问甚么,只是轻“嗯”了一声,端起床头的药碗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见她如此利落,江周盛眼底却闪过一丝惊奇,秦昭礼身边虽没有旁的女人,但他好歹是在宫里待过的,多的是侍寝后变着体例想留龙种,如轩辕绾这般利落的,倒是不常见。
秦昭礼怔了怔,手中的黑子也跟着顿住,神情有一瞬恍忽,但也只是轻咳两声掩去面上的不天然,敏捷落动手中的棋子,像是松了口气般般道:“算不得嘉奖。”
“谢娘娘。”
等了好久,没比及江周盛,倒是闻声不远处的闲庭传来并不讳饰的谈笑:“哟,太妃娘娘这是在给新媳妇立端方呢?”
传闻,先帝身后,她也没有留在东京,而是挑选四周游历,过着居无定所、浪迹天涯的日子,只是偶尔返来看看。
他的顾虑虽没有错,但也实在是多虑了,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实施两国的寝兵商定,至于别的事情,她从未奢想过。
江周盛面色不改,站在床边耐烦解释:“回侧妃的话,是避子汤,王爷说了,您身份高贵,但也需得遵循王府的端方来,汤药是王爷赏的,您放心,不伤身。”
随即语气微顿,才又道:“你起家回话吧。”
轩辕绾闻言,只微微抬了昂首,令太妃看了她好久,平平的神采间闪过一丝对劲:“模样倒是生的俊。”
他转头屏退了嬷嬷们,转头见礼:“那娘娘抓紧起家,等娘娘洗漱好了,主子再领娘娘去给太妃娘娘存候。”
她站在山涧的拱桥上,目送江周盛的微微佝偻的身影逐步走远,她才收回目光,垂眸看向桥下,涓涓细流,伴跟着潺潺水声。
言罢,江周盛领了命,笑盈盈的转头分开。
轩辕绾站起家,令太妃打量的目光也并未收回,核阅间,仿佛不太对劲她这薄弱的身形。
她晓得秦昭礼在担忧甚么,不过就是感觉,如果她有了身孕,会用孩子管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