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珠不再多问,只点头要走,可还没走出去几步,又俄然想到甚么,她脚步微顿,转头看向轩辕绾:“主子,您如果身子真的不大利落,要不今儿就别去了吧,一会儿奴婢去茶馆传个话,他日再去便是了。”
听着槿珠的声音,正放空思路的轩辕绾才回过神,转头间,看向身侧满脸担忧的槿珠,她沉默半晌,还是摇了点头:“没甚么,帮我筹办些早膳吧。”
此时,轩辕绾刚走进房内,房门已经在她出去的时候合上了,她站在玄关处,环顾四周,除了茶馆隔间通例的装潢家具以外,并没有看到轩辕镜的身影。
轩辕绾却只轻笑着点头:“没干系,我睡不太着,就想起来坐坐。”
走之前,为安然起见,轩辕绾还是向槿珠刺探了一下秦昭礼的去处,说是根基没如何睡,一大早就出去了,昨夜一向在书房忙公事。
轩辕绾走进门,看了一圈热烈的一楼,人来人往,仿佛都未重视到这边,直到靠在柜台拨算盘的掌柜一抬眼就瞧见了她,核阅的眼神隔着人群高低打量了一番轩辕绾。
听她这么说,槿珠也看出来她是内心有事,便也没再多问,只稍作思虑,便道:“那奴婢去取些清茶来。”
房门合上的一瞬,屋内又温馨下来,轩辕绾视野微转,落在还冒着热气的清茶上,却并没有甚么胃口……
其他闲暇时候,轩辕绾便待在屋子里,摆布没事,就叫人弄了花盆和土来,将年前修剪好的鸳鸯茉莉种上,许是屋内烧着炭,还算和缓,没栽下几日,便有了嫩芽。
只是她感觉,有林一阿谁前车之鉴在这类事情还是不瞒着他安然些,起码她能有个合法的来由,如果瞒着他暗里去见轩辕镜,如果被发明了,很难不让人思疑。
很快就到了去赴约的日子,轩辕绾几近是一整夜没睡,坐在火盆前,看着那株刚收回嫩芽的鸳鸯茉莉,满眼笑容。
这家茶馆的规格不小,每一间隔间都烧着炭火,以防前来喝茶的高朋受凉。
除夕刚过,大年月朔的街道上还是红炽热烈的,人来人往,小孩儿们穿戴过年时才气买的新袄提着花灯在街道两侧你追我赶。
思及此,轩辕绾便没再多问,同槿珠上了马车,朝着茶馆的方向去……
闻言,轩辕绾怔了怔,神情有瞬息恍忽,固然很想,能迟延一时是一时,但是,她总归是拖不了一辈子的,迟早都是要去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