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外祖父在前,被感鸭梨山大的龙尔旦,吓得大气不敢乱出,调子颤微微地再次回道:“在秘境之时,小姨只和我联络过两回,第一次是八个月前……”将自家小姨疑似‘精力庞杂’的对话,再完整无误地复述了一遍,然后又道,“第二次就是三天前,秘境的出口方才翻开之时,小姨传讯给我,说她离出口的路程另有点远,能够要到最后一天赋出来,让我转告您,不消担忧……”
而被喷溅了满脸沙土的龙西越,却忍不住咧嘴笑了。
楚郁伸手接过,而后称谢:“多谢前辈。”
赶在最后一刻分开秘境的妲玖,在半空中身姿翩然地旋了几个圈,才卸去拼了老命钻出秘境的冲刺之势,龙须一松,将捆绑着的楚郁丢到地上,然后身躯微扭,也化为人形之态,刚落足踩地,一个大大的爆栗就在脑袋上开了花,同时伴跟着一道肝火兴旺的吼怒声:“你个死丫头,如何现在才出来?!”
大悲大喜又大怒以后,龙西越立时风轻云淡了,一把抓住幼女的肩膀,嗓音清魅而妖娆:“行啦,回伏桑城。”
龙无觞面无神采地瞥一眼楚郁,见他衣衫破坏,面孔惨白,却还是矗立而立,风韵如玉树,手腕一翻,抖出一只红色的细颈瓷瓶,简练地吐出两个字:“伤药。”
骄阳一缕一缕地西斜,光阴也在一点一点地溜走,龙西越的神采愈发阴沉,几近能滴出真水来,从脑门顶到脚底板,无一处不披发着高强度的低气压,又耐着性子等了半晌,持续问立在身后的大外孙:“尔旦,你小姨和你联络时,还说过些甚么?”
龙尔旦喃喃道:“那还真是奇特的紧……”
好吧,龙西越表达父爱的体例,一贯比较让她牙根痒痒,妲玖捂着额头闷声道:“爹爹,对不起,我错了。”
楚郁沉默半晌后,只答了三个字:“不晓得。”
心中刚放下一块巨石的龙海莲,眉峰微皱道:“阿玖,如何和你爹说话呢。”
不、知、道?
见龙尔旦忙不迭地应下,妲玖又对神采冷酷的楚郁道:“伏桑岛仙气浓烈,算是一处修行宝地,你若无首要的大事,可在这里先住下,我有点事,要先走一步,告别。”
龙西越是喜过又怒,妲玖倒是怒上加怒,好不轻易才从秘境里跑出来,一句安抚体贴的话没有,反而是本就疼痛欲裂的脑袋瓜又被爆揍了一下,当即也气得跳脚大怒:“龙老头!你再拍我脑袋两下,我就真要的变死丫头了!”
龙尔旦忙灵巧地应道:“是,大娘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