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当然没有人禁止,程澈带着程微分开了卫国公府。
程微这才回神,想着方才产生的事又气又恼。
程微就站在韩止面前,目不转睛望着他。
程微被这突如其来的环境弄懵了,犹在发楞之际,程澈已毫不客气用力掰开韩止的手,把她拉到身后。
“我要吃糖,母亲,母亲,您在那里?止儿要吃糖。”
陶氏腾地站了起来,声音颤栗:“世子如何了?”
卫国公暮年交战疆场伤了手腕,以后长年喝酒,瞧着有几分肥胖,精力还是不错的,闻言皱眉问道:“夫人,你真筹算留下阿谁孩子?”
话未说完,身后俄然伸出一双手,把她死死抱住。
陶氏抽出一条乌黑的帕子按了按眼角:“不然呢,我也不想有个庶长孙,可现在止儿这个模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将来总不能连个给他上香的人都没有。”
吴太医游移一下,直言道:“这个就难说了。下官曾碰到过几个如许的医案,有的人头部受伤复苏后很快就规复如常,也有的人疯颠了一辈子……”
赵景明朝表的是赵侍郎佳耦,陶氏陪着他去看望了韩止。
符医看病第一步,就是望诊。
丫环暴露个大大的笑容:“世子醒了!”
“是醒了。”段老夫人忍不住看了韩止一眼。
送走赵景明,陶氏悄悄松了一口气,转头对卫国公道:“我还觉得赵家会问起止儿通房的事,没想到那位赵公子只字未提。”
临走前,赵景明道:“陶夫人不要太担忧,世子必然会醒过来的,过几日景明再来看望。”
吴太医告别后,世人仍然留在韩止屋里,氛围凝重。
程澈却曲解了,寒着脸道:“母亲,微微受了惊吓,儿子先带她归去了。”
韩氏跟着望去,吃了一惊,快走几步畴昔道:“这是如何了?”
她想了想,叹道:“许是赵家看止儿如答应怜,默许了盼盼的事,倒是刻薄人家。”
“大妹,你这是?”陶氏迷惑不解。
“微儿,看出甚么没?”韩氏推了推她。
她心知,她的委曲和韩止那一抱无关,只和身边的人有关。
“微表妹,微表妹,你别走,陪我玩捉迷藏――”
陶氏哭得惨痛,卫国公心烦意乱,长叹道:“莫哭了,你做主便是。”
她的手仍被程澈拉着,那熟谙的暖和让她莫名感觉放心又委曲,不由自主抱住程澈手臂,哽咽道:“二哥――”
正在这时,一个丫环冲了出去:“国公爷,夫人,世子,世子――”
韩氏心中一沉,不由看向陶氏。
“姑母,姑母。”韩止暴露一个大大的笑。
韩氏解释道:“微儿不是在学习符医么,前不久我还传闻她把一个痰迷心窍的老举人给治好了。止儿这个模样,既然太医没体例,说不定微儿能给看看。”
程微想了想道:“从望诊来看,止表哥他……脑部并无大碍,不该神态不清――”
卫国公揽住她,沉声道:“有话好好说,世子到底如何了?”
“老爷!”陶氏抚着胸口,眼泪刷得就流了下来,“您如何如此狠心,本身的孙子不要,过继别人的?那些年若不是您一向交战在外,我又如何会只得了止儿一个儿子,等厥后您受伤返来,我们两个身材都差了,倒是想生也生不出了。呜呜呜,我的命好苦――”
“那便从平儿、屹儿那边过继一个。”卫国公沉声道。
韩止仿佛没有重视站在面前的是谁,时不时傻笑,嘴里说着孩子气的话。
“端方?端方也不过情面。老爷要晓得,万一止儿……那我们就只要阿谁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