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堂伯，堂伯母，侄儿已经叫八斤去请大夫了，村上还是那位万大夫吧？”程澈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前。
郭氏气得瞪眼：“大早晨的，你西北风喝多了生闲气啊？”
程五郎这才反应过来，忙跑畴昔把妇人抱起来放到了炕上。
程澈强忍着抽动嘴角的打动：“五堂嫂那样，我们睡着也不平稳，还是等大夫来了看有没有事吧。”
妇人躺在炕上听得真逼真切，哭了一声一口气没上来，昏死畴昔了。
万大夫把新弟拉起来：“好孩子，快别跪着了，你娘这个病要渐渐养着。不要吵爷爷，爷爷给你娘开了药，你娘吃了就没那么疼了，少受点罪。”
进了妇人的屋子不大会儿，万大夫对郭氏摇点头：“孩子是保不住了，我开一副药，让大人吃了，少受些罪吧。”
万大夫无法，进了一屋就着灯光抓药，忽觉有人靠近，一转头就见新弟跪了下来：“大夫，求您救救我娘吧，我娘如果不能生，奶奶必然会把她赶回外婆家的，我给您叩首了，只要您救了我娘，今后我给您当牛做马――”
万大夫抬脚要出来看，被郭氏推出去：“大夫你去开药就得了，一时闭过气去不打紧，我掐掐人中就成。”
“甚么，今后她不能再生？”郭氏声音蓦地高了起来。
对郭氏来讲，她不缺孙子孙女，垂教员三个闺女，老二家一个闺女两个儿子。
“这又是如何了？”郭氏走出来，就见大儿媳倒在地上，两个女童一个八九岁大，一个只要五六岁，正一人扶着妇人一只胳膊，尽力要把她拉起来。
“鬼叫个甚么，把你十三叔和微姑姑吵醒了，看我不打死你！”郭氏把门翻开，端起洗脚水泼到内里，才对光着脚跑来的新弟沉着脸道，“走吧！真是一个两个的不让我费心！”
“对，还是他！哎呀，澈哥儿，这事哪是你能瞧的，快归去歇着。”
她走到西头那排房，出来后就见大儿子站在门口，神情有些慌，一见郭氏来了，讪讪喊了一声“娘”。
欢颜低声道：“新弟女人，我们女人叫您畴昔。”
万大夫到底有些不忍，忙道：“只是说有些艰巨，细心保养着，说不定就养好了――”
嗤，都生了三个了，又不是新妇，小产算个甚么大事！
“娘，这，这如何办？”
许是一听到动静程澈就派八斤出去请人的原因，约莫一刻钟摆布，那位万大夫就仓促赶来了。
妇人神采惨白，浑身被盗汗湿透了，抖着嘴唇道：“婆婆，我，我真没偷吃……我肚子好疼……求您快点给我找个大夫来，保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