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心想过了,平白无端的,她说看到了将来的事情,或者莫名其妙能治愈了人的病症,恐怕都会被当作妖孽来对待。
更妙的是,真正的符医仿佛还挺受人尊敬呢,父亲不就是碍于北冥真人的名声,只得顺着她的说法,把常日里的宝贝女儿怒斥一顿么?
程微跟着道:“太子殿下慢走。“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三妹――”程雅望着程微,苦笑不已。
韩氏怕程微再胡言乱语,忙道:“太子殿下,小女是说孩子话呢,您别和她当真。”
“如何是乱叫?太子妃是你长姐,你叫本宫一声姐夫,谁敢说不懂事?本宫倒是感觉三妹如许才纯真敬爱。”
“那就好。等气候再和缓些,你也出了三个月,便能够多在花圃里逛逛,别总闷在屋子里,反倒不好。”
“那是太子仁慈。太子妃,你别和澈儿一样,只一味惯着这丫头。微儿,本日当着你大姐姐的面,你把话撂下,今后不准再胡言乱语了。”
固然他说的话听起来并无题目,可听完这些,她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是她想多了,还是从那虚假的姐妹交谊中跳出来后就看清了?
她一脸茫然望着程雅和韩氏:“母亲,大姐姐,你们说,我为甚么能听到北冥道长说的那些话啊?”
太子愣了愣,被堵得一时想不起该说甚么,嘲笑几声,抬脚仓促走了。
程雅身子一颤,勉强挤出个笑容。
特别是韩氏惊奇不定,心想那日北冥道长救治微儿,就连符水都是别人端出来的,那里对微儿说过甚么话啊。
别看程微曾向韩止表达过倾慕之意,可小女孩的那种喜好,偶然候纯真的令人发笑。
太子看向韩氏:“夫人,您可贵进宫一趟,就多陪陪太子妃,本宫另有事,先走了。”
程雅感喟:“今后你是大女人了,可不要甚么话都说了。”
“大姐姐,母亲跟您说过了吧,我昏倒了好久,是玄清观的北冥道长救醒的。”
程微实在并不在乎被几名宫人晓得。
她心中轻叹,若蝶、流萤是从家中带进宫的,尚还能说一声可靠,至于熊嬷嬷,是贵妃娘娘当初替她选的教养嬷嬷,忠心的到底是谁,她就懒很多想了。
太子笑着点头,看程微一眼:“三女人今后还叫我姐夫就是,听着亲热。”
程微暗中嘲笑,用心噎了太子一句:“是么?但是以往我听二姐都是叫您太子殿下的。”
“母亲――”程雅责怪地喊了一声,“太子不也没怪三妹么,您就不要再多说了。”
“臣妾晓得了,多谢殿下体贴。”
“哦?”太子嘴角微翘,“这还真是让本宫有些希奇了。三女人如何瞧出来的?”
“直觉呀。”程微歪着头,暴露这个年纪的小女人特有的纯真,“我一看太子妃,内心就感觉她要给我生个小外甥的,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设法了。殿下您看,我说的明显是内心话,才不是开打趣呢!”
等等,莫非说――
反而是成为一名符医,能最大限度减轻人们的疑虑,毕竟怀仁伯府是符医起家的,家传了甚么宝典秘笈,又有谁晓得呢?
他这么大的人,不体贴大姐姐腹中的孩子,总盯着程瑶进不进宫干吗啊?
为何她感觉太子很不普通?
“三女人,本宫方才听你说,你以为太子妃怀的是小皇孙?”太子神情莫名,看着程微。
程雅道:“熊嬷嬷和若蝶、流萤都是忠心的,三妹有甚么话但说无妨。”
韩氏跟着数落:“不错,这丫头就是不晓得祸从口出的事理,听听她都说了甚么,太子妃必然会生小皇孙?这类话是能随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