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程微淡淡道:“就如许吧,阿慧。我甩不脱这个镯子,甩不脱你,那请你今后老诚恳实呆在这个镯子里,我们今后两不相干。”
可惜脚步声到了外间就愣住,程澈温雅的声音传来:“微微,把大灯熄了,早些睡吧。”
这时程微才发觉,落空了凌厉的气势后,阿慧声音格外衰弱。
程澈仓猝把那软枕塞回程微手中。
“我想,大多数浅显符箓是无需用到精血的吧?不过是见效稍慢罢了。”程微并不傻,直接点明。
一个声音轻柔的喊:“二哥。”
这当然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脚步声近了,程微收转意神。
程澈脸一沉:“微微,你十四岁了,不是四岁,哪有和二哥一起睡的!”
不管哪个启事,程微都信赖,这一次阿慧并没有骗她。
“是,你该恨,该怨。”
“呃?”程微愣住。
阿慧自顾提及来:“怀仁伯府供奉的先祖,你们子子孙孙崇拜的第一任怀仁伯府,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
程微怀里抱着一个软枕,理直气壮:“和二哥一起睡呀,二哥不是承诺了嘛。”
阿慧嘲笑反问:“那又如何?那些将要产生的事你莫非没有看到?就算我不占用你的身材,用不了几年你也会不得善终。与其如此,我教你符术,助你保住亲人,用你的身材复仇,又有那里对不住你?”
轻巧的脚步声传来,伴跟着衣裳窸窣摩擦的声音。
只是——
二哥就是口是心非!
程微反问道:“那镯子如何会在东宫?”
“没有但是,你再不出来睡,二哥这就送你归去!”程澈板着脸把外套穿好,系得严严实实,脸上一丝笑意也无,看起来和那些经验不懂事mm的兄长并无辨别。
阿慧从她一贫如洗的家开端讲起,讲到最后,大笑起来:“他名声鼓吹天下,实则不过是个医术平淡的游方郎中罢了。好笑我被父慈子孝、兄友妹恭的假象蒙蔽双眼,一心想让家人都过上好日子。谁知民气不敷,太子病危时,我阿谁好父亲为了成为太子的拯救仇人,在我说出太子之病无能为力后竟痛下杀手,以我满身精血替那太子换血,救得太子一身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