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
韩止伸手指指他衣袖：“茶水洒了。”
担当青翎真人法统，那，那岂不是下一任国师了？
程微今后有了道号：玄微。取奥妙玄通之意。
甚么时候，澈表哥不叫他“止表弟”，改称“世子”这么陌生的称呼了？
跟着一声宏亮悠长的唱念，问天道坛一旁的钟声再次响起，钟声余韵悠长，惊起春日初来的飞鸟。
有过在怀仁伯府的糊口，对韩氏来讲，甚么高门大户、出息无量，都不如操行端方来得可靠。
程澈端着茶盏一向沉默不语，因为耳力过人，却把这一番说话尽数听入耳里。
“明珠，你看呢？”段老夫人问韩氏。
这就没有甚么可担忧的了，一个小女人如何会担当法统成为国师。
“玄微，你随为师来。”
作为国公府独一前来观礼的孙辈，韩止不大安闲地看向程澈。
她一字一顿，语气果断：“弟子想先学招魂、通阴阳之法。”
小段老夫人点头：“那是天然，大姐，明珠，我可就归去等你们动静了。”
韩氏便笑道：“我是挺奇怪哲儿的。不过，现在微儿方才拜师，如果谈到嫁娶之事，还要问过她师父的意义。”
“不能都学吗？”程微直接问。
呃，万一喜好呢？
看起来，长辈们很看好谢家表弟与微微啊。
程二公子想了想，又弥补一项：看着也略微文弱了一些，微微或许不喜好。
留下韩止一脸莫名其妙，喃喃道：“世子？”
谢府小段老夫人笑眯眯道：“大姐，我看微儿可比你强多了，面对那么多人拜见，眼睛都没眨一下呢。”
谢家表弟……挺不错，仿佛技艺上没有甚么天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才道：“除非将来微微是担当青翎真人法统之人。”
程微转头看了一眼客位观礼之人，迎上程澈平和和顺的目光，忍不住抿唇一笑，这才转头跟从青翎真人拜别。
自打去岁与谢府来往频繁起来，实在两边大人就都存着这个意义了，特别是本年正月怀仁伯府产生了那些事，旁人避之不及，谢府却没有断了来往，微儿及笄礼时更是第一个到的，由此可见谢家品德性。
“我看是呢。”小段老夫人说完，踌躇了一下，问道，“微儿当了羽士，这还能不能嫁人呐？”
段老夫人这么一说，世人都拿不准了。
“弟子受教了。”程微忍不住多看俊美得有些妖异的师尊一眼，“那弟子想跟从师父学习书禁科。”
道坛下，无数羽士拜倒，齐声道：“见过师叔（师祖）――”
程澈这才发觉手中茶盏不知何时歪了，袖口已经打湿了一小片。
“多去世子提示。”程澈放下茶盏站了起来，见无人留意，便抬脚走了出去。
韩氏非常心动。
谢哲那孩子，段老夫人是很看好的，只是她一向存着拉拢和舒与程微一对小后代的设法，闻言便游移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哲儿与舒儿都是不错的孩子，她还是不讨人嫌，看明珠这做母亲的意义吧。
段老夫人有些不肯定：“微儿应当属于在家居士吧，总不能让她一个小女人家今后就清心寡欲，****留在这观里。”
程微跟着青翎真人走进静室，青翎真人坐下后便开门见山问道：“玄微，你可想好，跟从为师要专精哪一门？”
看程微行拜师礼时的穿着打扮，当属后者，可她师父是青翎真人，这就没有常理可循了。
老国公道：“许是国师有甚么事要暗里对微儿交代。”
“只要为师老不死，你也且活着，天然能够都学。不过等你全数学精，恐怕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你肯定要没有重点的跟着为师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