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停了停,发觉到程瑶把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浑身一颤,咬了牙持续道:“以是,我才娇纵率性又霸道,让你受了很多委曲么?”
程微仓猝低下了头,把涌到眼角的泪意逼退,声音低的几近难以辩白,程瑶却听得清清楚楚:“二姐,你为甚么老是如许好脾气?只要我想要的,你就必然会承诺?”
她艰巨偏了头去瞧剧痛的右手腕,就见手腕处恰好有一根枯枝斜斜刺穿了肌肤,鲜血汩汩而出,把一向戴在手腕上的那只斑纹奇特的镯子完整淹没了。
程微微微扬头,笑了笑:“我是说,既然和我在一起老是在委曲二姐,那今后我们就离得远远的吧。”
韩止那些话,一字一句,字字如刀。程微想,她此生当代是忘不了了。
程微用力抽回击,俄然觉到手一松,惯性让她退了数步,紧跟着听到一声惊呼,就见程瑶摔在了地上。
那双面对她时一贯充满信赖的眸子突然冷了下来,冷得令她有些不适应。
程微自嘲一笑:“二姐定然是委曲的,不然如何会如许姑息我。怕我难过,就甘心假装不晓得止表哥的情意,还鼓励我,给我出主张,极力拉拢我和止表哥。”
“二――”程微前提反射地伸手去扶,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不知从那边冲出一小我来,把她往中间蓦地一推。
“我不怕难过!”程微又气又委曲,气的是本身笨拙不堪,止表哥对二姐都已经到了非卿不娶的境地,好笑她还看不穿,巴巴把一颗心捧到人家面前,让人打落到泥土里狠狠地踩。委曲的是她如许信赖二姐,那么多次悄悄和她诉说女儿苦衷,而二姐,凡是提示一句,都不会让她夹在两个最靠近的人之间,成了天大的笑话!
“没有,我不委曲!”程瑶忙道,按在程微肩膀上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程微重重摔在了地上,那一刹时用手去撑地,却因为右手肘有伤,手腕猛地一歪砸在了地上,钻心的疼痛传来。
程瑶回了神,抿了抿唇道:“三妹,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我对止表哥并无男女之情,我只是把他当哥哥……”
她方才做好了被痛骂诘责的筹办,却没想到,程微问的和韩止半点无关。程微在乎的事,永久是别的女孩子嗤之以鼻的事,而别的女孩子在乎的事,倒是程微从未放在心上的事。
程微嘴角微翘,笑得有些丢脸:“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