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头窝火,正策画着下次见了程微狠狠出一口气,就立即得了这么一个警告,当下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回东宫后砸烂了很多安排器物,更是连饭都吃不下了。
莫非皇上没有畴昔?
“嗯?”程微一时没有了解这话的重点,不过二哥俄然发作的气势让她有些不安闲,就不由自主往一旁挪了挪身子。
“有一个寺人……”
程微很笃定,太后是一心想治好皇后疯病的,既然师父说没法医,说不定就会对她存些念想。毕竟她当日那一拍,不是随便哪个羽士都能做到的。
程澈终究黑了脸,几近是从齿缝里把话挤出来:“程微,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个女人家,就这么跟我夸耀你扒光了两个男人?”
“是呀,确切是个通透的孩子。”茶香袅袅中,太后轻抚着茶盏上的纹路,不紧不慢道,“哀家本想着华贵妃请她进宫赏荷,酒徒之意不在酒,怕这孩子不谨慎着了道,这才叫她过来,却不想――”
不过看华贵妃与太子在一个小丫头身上出了大丑,太后表情就别提多畅快了。
因而太子等人又被皇上教诲一番,特别是作为题目门生的太子更是被重点教诲,粗心就是今后玄微道长进宫,如果闹出甚么事来,本身看着办吧。
程澈心中有些沉闷。
程澈面上完整看不出等候的焦灼与担忧,永久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淡淡笑道:“本日恰好进宫给六皇子讲学,想着微微也进宫了,就在这里等你了。”
一想到方才得知的太清池那边传来的事,太后就忍不住笑起来。
程微出了宫门,就见绿柳劣等着一人。
程微自是不会坦白程澈,把那景象一说,嘲笑道:“华贵妃手腕未免太差劲了些,让宫婢洒湿了我的衣裳,想要我吃个哑巴亏只能认命嫁给太子,的确是打错了主张!”
太后确切心念一动,不过事关皇后,非同平常,自是不会急慌慌说甚么,便把那绘着柿蒂纹的官窑茶盏端起来,轻抿一口清茶,这才道:“总之是要谢过玄微道长的。哀家久不出宫,只喜清净,那日有玄微道长欢迎,免除了很多费事。”
她是太后,固然不会怕了华贵妃,可阿谁位子将来是太子的,为了娘家与皇后,何必与其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