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庆帝听着暗卫回禀东宫动静,不由皱眉。
出事的是他母妃,太子如许,未免令民气冷。
太子竟然不敢来见他,该不是心中有鬼吧?
连续几日,昌庆帝上朝时气压格外降落,大臣们模糊传闻太后寿宴产生的事,一个个夹起尾巴做人,效力罕见高了起来,重臣们为了派系斗争梗着脖子对骂那种景象更是消弭无踪。
轮到他可好,矬子里拔高个,就太子这么一个拼集的,他还得反过来保护那孽子。
昌庆帝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要求的华贵妃,冷冷道:“来人,请华贵妃回长春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华贵妃踏出长春宫半步!”
“母妃如何了?”太子一愣。
太后闭了闭眼:“到现在,皇上还在曲解皇后吗?哀家晓得,那件事畴昔太久了,就算想查清楚亦是难了。以是信不信皇后,只在皇上一念之间罢了。”
昌庆帝颇不安闲移开眼:“见过了。只是皇后一见到朕就很冲动,朕只好趁她入眠时去看看。对了,朕请国师替皇后看过,国师说皇后芥蒂重,若不解了心结,药石难医……”
“母后本日气色好了很多。”
内侍扑通跪下来:“殿下,太后在寿宴上中了毒,至此存亡不明。贵妃娘娘她――”
“皇上内心还是有疙瘩是不是?”太后轻叹一声,“那皇上今后还是不要去刺激皇后了,就让她安温馨静呆在关雎宫里吧。归君子生百年,仓促易过,她已经在关雎宫呆了二十多年,再熬些年亦没有甚么大不了的。”
“不――”昌庆帝截断太后的话,“是朕想岔了,朕想要皇后好起来。母后,朕这就去对皇后报歉,她没了心结,说不定国师就能医好她了。”
真是气死他了,往朝都是狼多肉少,多少皇子盯着阿谁位置,对当老子的是各式奉迎,百般表示。
乔嬷嬷又道:“就是您以身试毒,实在太伤害了,当时奴婢都要吓死了。这万一哪个环节出了差池,结果的确不堪假想。”
一听锦鳞卫,华贵妃神采顿时一白。
昌庆帝在朝廷上气顺了些,一回到后宫就更加不欢畅,没事便去看太后规复环境。
不久后内侍疾步而来:“殿下,不好了――”
发觉太子蓦地看过来,内侍忙死死垂下头。
昌庆帝心中委曲,抬脚把一个小杌子踢出去老远。
罢了,他要真是得了怪病,总要有小我替他清算讳饰,临时留着这小寺人狗命吧。
朱洪喜抽抽嘴角,视若不见。
直到华贵妃被内侍们带走,昌庆帝再没有看她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