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当年有孕,是太医们会诊过的,全部孕期更是有详细医案保存,且后妃出产之时,有专司记录的女官等待在门外。朕已经派人找到了当年女官,亲身扣问过,她说当年是亲眼看着太子被稳婆从产房抱出来的。如此景象之下,华氏还能做到偷龙转凤,如谎言所传以沐恩伯之子替代太子,实在是难以设想。”昌庆帝道。
“甚么,父皇说让太子与他一同祭天祈福?”听到部属回报,平王怔了怔。
甚么华大女人华小女人的,他现在一听到姓华的就头疼!
“寂静,寂静!”御林军呵叱着百姓,保持次序。
太常寺卿犹不放心,叮咛道:“再带着人重新到尾完整查抄一遍,此次祭天非同平常,不能有涓滴差池。”
那他就看看等祭天再出了事,父皇是否还会无动于衷!
就见高高的天坛上九面祭天旗忽地顶风自燃,变成一团火光,好似九个小小金乌欲飞往天空。
祭天之日,御林军虽有佩刀,却不能拔出来对着这些平头百姓,是以管束起来非常艰苦,骄阳当空,一个个早已满头大汗。
“是。”
“快看,那是甚么!”一声惊呼蓦地响起,紧跟着就是更多的惊叫声。
“母后这是甚么意义?”昌庆帝眼神一紧。
而后,天子退下,太子登上祭露台。
钦天监那边,很快就把祭天谷旦选定出来,就定在七日以后。
盯着昌庆帝拜别的背影,太后翘了翘嘴角。
她才不管谎言是真是假,能让皇上改立太子才是最要紧的。
太后不再多说,淡淡道:“不管如何,一国储君乃重中之重,皇上多思多查,是不会错的。”
很快便到了祭天之日,素斋数日的昌庆帝早早沐浴换衣,身穿衮服,头戴旒冕,带领太子与文武百官前去天坛祭天。
两位少卿皆称是。
太后神采淡淡抿了一口茶:“皇上不为谎言所惑是好的,凡是事无绝对。前些日子皇上不是把后宫事物交给哀家打理吗,迩来哀家清算一番,发觉一件怪事。二十多年前华氏身边的奴婢们到现在只剩下邓安一人,乃至连当年替华氏存候然脉的太医、接生的稳婆们,无一例外,在太子出世以后的几年内全都连续离世。特别是替华氏孕期请脉的太医,太子出世后不久就出错落水而亡。”
有眼力好的踮脚了望,一脸游移:“那仿佛是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