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如何会在观星台?”程微昂首望天。
“行了,本日早些睡,别明早上朝一脸菜色,让臣子们见了看笑话!”昌庆帝挥挥手把太子轰走,坐在窗前矮榻上冷静发楞。
幸亏父皇没有起狐疑。
太子蓦地一怔。
靑翎真人点头:“是差异于凡人。好了,你且归去吧,为师还要观星。”
那声轻叹,仿佛是母妃——
数名内侍涌出去,那种不寒而栗的感受这才褪去。
听到脚步声,靑翎真人转过身来。
“弟子晓得了。”
只可惜靑翎真人的喃喃自语,她是听不到了。
夜垂垂深了,昌庆帝仍然毫无睡意,而在这炎热的夏夜里,睡不着的另有玄清观中的程微。
程微瞻仰满天星斗,问道:“星象有甚么特别之处吗?”
太子大口喘着气,面前一黑,倒了下去。
道家方术浩大,符术只是此中一类,而观星推演才是靑翎真人最善于的。
“受了惊吓?这么大人了好端端受甚么惊吓,又不是垂髫小儿!朱洪喜,你传太子来见朕!”
那日在朝上因为地动没顾得上安排,以后他已派人前去边西,不管如何,先把那小子奥妙调回都城再说。
这么多徒子徒孙,小门徒赞起人来最直白,听着就让人舒坦。
靑翎真人微微一笑:“还不上来。”
“母妃——”太子喃喃喊了一声,明显不为当日的挑选悔怨,内心却空落落得难受。
“谁?”他四下环顾,一颗心砰砰跳了起来。
直到走出去很远,程微蓦地回顾,发明靑翎真人仍然立于高台之上,瞻仰星空,一动不动。
昌庆帝板着脸,越看这不利儿子越不扎眼,沉声道:“你是太子,别因为一点风吹草动的小事就乱了分寸,如何能把无稽之谈的流言当真?如果流言说朕有题目,朕莫非要拱手让位不成?”
程微心忧难眠,出去漫步,不知不觉走至观星台处,忽见高高的台上一道红色身影。
朱洪喜回道:“太医说太子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自从客岁赏荷宴丢了丑,父皇就剥夺了他上朝听政的资格,这个时候父皇要他上朝——
“弟子想问问远赴疆场的兄长是否安然。”
他如何莫名其妙想到这里来了,太子不是他儿子还能是谁的,总不成能真是别人家的吧?
谁担忧啊,他是活力,活力!
那明显是二哥推委皇上做媒的说辞,莫非真有其事?
程微蓦地睁大了眼睛:“二哥他真的命格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