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张了张嘴,心道,三妹,咱敢多说几天吗?
见程微一声不吭,只盯着他瞧,觉得是方才那番话被这丫头听去了,不由有些难堪,侧头对妇人道:“你瞧瞧,这是微儿吧?这孩子不开口,我都怕认错了。”
“微微――”程澈把手落在程微肩头,还是忍不住替她把落雪拂去了,做完后忍不住想,他必然是太风俗照顾微微了,不让他干,的确浑身不安闲,这弊端是不是该改改了?
程莹望着远走的兄妹二人,不欢畅地扯了扯帕子。
程莹倒是不傻,二哥这浑身高低,最好的就是她这小鱼荷包了!
妇人一把拍开程莹的手,笑骂道:“死丫头,还和你娘抢东西,这但是金子,你一个小丫头留着做甚么?娘替你收起来,将来给你当嫁奁!”
程澈笑了:“微微,二哥甚么时候骗过你?”
听了这话,程微嘴角立即忍不住翘起来,又感觉欢畅的这么较着不大合适,忙强忍住了,程澈当真的态度让她有些脸热,移开目光道,“那二哥就没想过,程莹该如何办?”
程澈没想到程莹会有如许的行动,忙把手臂抽出来,还要重视着力道别把人家小女人弄痛了,落在程微眼中,只觉二哥对程莹和顺非常,再想着程莹方才的话,的确是拿锥子在戳她的心口!
程微气得嘴唇都白了,豁然站起来,目光落在程莹挽着程澈的手臂上。
“呃――”程澈刚开口,就觉腰部一痛,忙反手按住程微拆台的手,赧然道,“莹堂妹,本日返来的晚,直接就来了这里――”
这么明白的答复,反而让程微不知说甚么好了,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二哥,你莫不是在哄我?”
程莹想着金灿灿的花生,对程微的暗讽毫无反应,丢畴昔一个对劲的眼神,笑嘻嘻道:“和外人当然不可,和十三堂兄便能够呀。呵呵,说了这很多,本来十三堂兄没有送你礼品呀?”
“这么说,十三堂兄没给我筹办压岁钱了?”少女不甘地抿着唇,目光微转,落在程澈腰间系的荷包上,眼睛一亮,“十三堂兄,这小鱼荷包固然丑了些,还怪风趣的,我看还是极新的,不然你把这个送我当压岁钱好了,我就不怪你啦。”
啪的一声,一枚红色棋子拍在了棋盘上,程微清澈的声声响起:“二哥,我就下这里,该你了!”
“哎呦,是金的?”一身大红袄子配紫色马面裙的妇人把那颗金花生拿起来,放到口中就咬了一下,“公然是金的!”
程莹一样感觉很委曲,抬脚欲追,又停下来。
但是恰好,在二哥面前她又不能说得过分,满肚子损程莹的好话只能硬憋着,谁让人家才是二哥的亲妹子呢!
这小鱼荷包是她自从收了二哥“巧天成”的胭脂后,时不时跑去池边察看小鱼戏水,光练习画小鱼就练了两个月,然后又华侈了很多布料才做成的!
二人走到月洞门前,程微就听到了熟谙的说话声:“爹,娘,干吗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和哥哥多说几句话呢!”
她伸手摸摸荷包里硬硬的金花生,微微一笑,哼着不着名的调子找程瑶等人谈天去了。
程澈盗汗都要流下来了,不是怕这位扬着笑容讨要压岁钱的堂妹,而是严峻身边披发着寒气的妹子,忙往腰间一摸,取出一粒金花生来。
没了外人在场,程微总算用不着再心口不一,抬脚就往程澈脚背上踩去,不过才踩上,又怕真把二哥踩痛了,改成轻踢一下,紧抿着唇冷哼道:“我哪敢生二哥的气,如果乱发脾气,在理取闹,说不准今后二哥就不睬我了,归正二哥又不是没有mm!”